赫然是曾用他我投影与陈清有过一面之缘的月华府主。
他一身儒袍,气质阴柔,此刻却面带犹疑:“吾宗如今顶着勾结魔道的污名,行事多有不便,若再擅自出手,恐授人以柄……”
“污名?”蔺家老者冷笑一声,“此事易尔!老夫可请正律教行文,定你月华府为‘忍辱负重,以身饲魔’,此番诛杀身负魔功的寂明子,便是拨乱反正,为仙朝除一大害!北地魔气肆虐,正是天赐良机,谁又会深究这魔气源头究竟何在?”
柳家中年男子抚掌接口:“妙极!正可将一切推给魔灾!将月华府奉为抗魔主力!只是正律教那边,当真愿意?”
蔺家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正律教比任何人都不愿看到律令被破!此子成长太快,初时能被如悔所擒,说明尚被律令制约,转眼竟能反杀,就是参悟了个中玄机,掌握了破解之法!若任其活下去,日后必成动摇仙朝根基之大患!此乃道统之争,正律教绝不会坐视!只是眼下被煌龙宗暂时压住罢了,我等先行一步,正合他们心意!”
此言一出,杀机盈窟。
月华府主终于缓缓点头,眼中最后一丝顾虑尽去,化作冰冷决绝:“既如此,便依计行事,三位元婴,送他一个金丹上路,也算对得起他那七转修为了,此事古难寻,他当感到荣幸。”
“三个?”蔺家老者闻言一笑,“少算了一个,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他能破律令这件事对正律教的冲击。”
月华府主闻言一窒,随即道:“那可真是前无古人了。”
外面聚集之人越来越多,可不止是这三家。
其中既有存着他念,亦有单纯就来观望的。
那玄阴宗亦有一批人马抵达,但为首的并非元婴大真人,而是一位金丹真人,他们远远打量,眼有恨意,却没有靠近的意思。
而广寒宫阙、太阴教也有人先后抵达,同样没有介入的倾向。
不过,这许多目光的汇聚,却让镇渊玄宫的几人,越发感到了气氛凝重。
殿内一时寂静至极,唯有陈清身上的气息如潮汐般涨落,隐有风雷之声自其体内传出,显是修炼到了紧要关头。
敖余与陆昭正自凝神戒备,冰魄女童琉璃般的眸子忽而厉色一闪,娇叱道:“谁?!”
声未落,缠绕其身的寒气已如灵蛇般向殿门阴影处扑去,所过之处,冰晶骤生!
然而,足以冻裂金石的寒气,在触及阴影前竟似撞上一堵无形水墙,悄无声息地消融、溃散,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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