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下官在!”
“你是户房主事,掌管平阳府的田亩、赋税、钱粮出纳,对吧?”陈野淡淡地问道。
“是……是。”周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很好。”陈野将名册合上,丢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那本官问你,既然你说粮仓之事你不知情,那本官倒想知道城西官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在你们户房的账册上是如何记录的?”
“这……。”周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记录为已经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了?还是说你们户房的账册上根本就没有这批粮食的记录?”陈野的声音陡然转冷,“又或者这批粮食在账面上已经变成了银子,进了某些人的口袋?”
周通汗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这个问题太致命了!
如果说不知道那就是渎职!身为户房主事,不知道府库里有多少粮食,这说得过去吗?
如果说知道,那问题就更大了!知道有粮却不放,坐视百姓饿死,那就是同谋!
“所以账册拿给本官看看。”陈野的语气不容置疑。
周通趴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哪里还敢去拿什么账册。
陈野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扫向其他人:“你们呢?谁能告诉本官,这账是怎么做的?”
满堂官员噤若寒蝉,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了。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陈野叹了口气,随即对着堂外喝道,“来人!”
“在!”两名身材魁梧的京营锐士大步走了进来。
“把这个户房主事周通给本官拖出去,就在这大堂门口重打八十大板!打到他肯说实话为止!”
“遵命!”
两名士兵如同拎小鸡一样,将瘫软如泥的周通架起来就往外拖。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周通终于崩溃了,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我说!我什么都说!”
陈野摆了摆手,那两名士兵停下了脚步。
“说吧,本官听着。”
周通被重新扔回地上,涕泪横流地哭喊道:“大人,不是下官不报啊!当初是刘昌和郡守李牧大人联合下令,将城西官仓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账目也全部由他们指派的亲信单独管理,下官……下官根本无权过问啊!”
“哦?是吗?”陈野的眼神看不出喜怒,“既然你无权过问,那本官再问你,刘昌平日里贪墨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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