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景昭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书案前自顾自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等放下茶杯后,她才抬起眼看向自己的师兄。
“颜师兄,你为何会认为他心中存有正气?”
她的问题令颜夫子心中微微一沉。
看来小师妹还是对陈野的浪荡行径耿耿于怀。
颜夫子沉吟了片刻,正准备开口解释,却不料景昭宁又继续说道:
“此人满身情孽纠缠,行事风格更是与我儒门正道背道而驰,说他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绝不为过。”
“但是……。”
景昭宁的话锋猛地一转,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
“此人虽浪荡不羁,巧言令色,但其心性之坚韧,确实有几分不俗之处。”
“我以威压逼迫于他,他竟能面不改色,屹立不倒,以浩然之刃斩向他,他亦能不闪不避,坦然受之。”
“尤其是他那套有情权谋道的歪理邪说,虽是诡辩,却……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说到最后,景昭宁的声音竟是低了下去,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也出现了一丝裂痕,流露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
颜夫子闻言先是愕然,随即心中那块悬了一夜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不管怎样,没有起冲突便好。
至于景昭宁的疑惑,这得需要她自己走出来,自己这个做师兄的也爱莫能助。
因此颜夫子只是轻叹一声,随即言道:“你能这样想就好,要知道世间大道万千,虽然只能择其一条行进,但吾辈修行人的眼界却绝不能拘泥于一隅之地。”
景昭宁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听澜轩的书房内,陈野看着手中这封刚刚送达的密信,眉头微蹙。
信是太师吴道甫派人送来的,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明日大朝会将有大事发生,望贤侄好自为之。”
大事?
陈野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眼中闪过一抹思索的光芒。
明天便是每月一次的大朝会,届时在京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参加。
他这个正六品的玄镜司昭武校尉,不多不少,正好卡在这个界限上,也有资格参与。
吴道甫这位官场老狐狸特意在这个时候送来这样一封语焉不详的信,其目的不外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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