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师妹咄咄逼人的质问,颜夫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师妹,你先坐下,此事……确实有些复杂。”
“我不坐。”景昭宁的回答斩钉截铁,“我只想知道,为何我仅仅闭关三年,这云州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乌烟瘴气的模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的杀伐之气。
“无垠沙域的魔宗中人居然敢在京城之中公然行凶,掳掠朝廷命官的家眷!这是根本就没把学宫放在眼里!”
“所以为何没人出头管一管?难道我学宫的浩然正气就只配在这书斋里当个摆设吗?!”
字字句句,如重锤一般敲在颜夫子的心头。
他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妹是动了真怒,也动了杀心了。
公羊春秋一脉最是刚烈,自然容不得这等挑衅。
颜夫子的脸上满是苦笑,他知道今天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下一刻这位小师妹就要提着剑杀出学宫,把整个云州城给掀个底朝天了。
“师妹,你冷静一点,听我慢慢说。”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并非是学宫不管,而是时移世易,如今的形势与三年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有何不同?”景昭宁冷冷地看着他。
“当今陛下非比先皇。”颜夫子斟酌着词句,声音低沉,“女帝登基五年,勤于政事,手腕强硬,如今朝政日渐稳固,权威也日盛,对于民间的掌控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在这种时候,我们学宫便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过多地干涉朝廷与地方的事务了。”
说到这颜夫子看着景昭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师妹,你莫要忘了,我们学宫的宗旨是传续圣人大道,教化天下,而不是仗着修为去牵扯那些国家与朝堂之间的纷争,此乃老师当年定下的规矩,也是我儒门立身之本。”
这是大实话。
学宫虽然地位超然,但终究是在大陈的疆域之内。
若是与皇权起了冲突,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
先皇在位时沉迷丹道,不理朝政,学宫为了维持天下安稳,不得不出手处理一些棘手之事。
但如今这位女帝,精明强干,野心勃勃,最是忌讳旁人染指她的权力。
学宫若是还像以前那般行事,只会跟皇室形成冲突,那对谁都不好。
然而听到颜夫子的这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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