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
他也是练家子,自然看得出这一手的份量。
这时陈野松开手,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然后才抬起头,目光第一次落在了那个胖子的脸上。
“我让你三点?”陈野淡淡道。
胖子的腿肚子开始打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景,陈野的目光从胖子脸上移开,缓缓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凡是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李虎的脸上。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下马威?”陈野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弧度,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暖意,只有刺骨的冰寒,“就这?”
李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陈大人,我可没有给您下马威的意思!”
陈野冷笑一声,随即走到主位上将那张沾满了油污的椅子拎起来随手扔到了一边,仿佛嫌脏一样。
然后他从旁边拖过一张还算干净的长凳坐了下来。
“好,我就当你没有,那么在当值期间聚众赌博,酗酒作乐,按照大陈律该当何罪?”
李虎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开口就直接扣大帽子,丝毫不讲情面。
“陈大人,您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兄弟们都是粗人,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两口!而且今天这不是为了欢迎您嘛,所以才多喝了几杯。”
“说得好,你们确实是粗人。”陈野淡淡道,“可这里是玄镜司,不是你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聚众赌博,烂醉如泥的酒馆!”
“你们看看你们这副德行!”陈野站起身,指着满屋子的狼藉,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穿着玄镜司的官服,领着朝廷的俸禄,却在这里烂赌酗酒!你们也配叫玄镜司的人?”
陈野的话狠狠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这帮汉子被他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往前踏出一步,脚下的青石板都被他踩出了一丝裂纹。
“陈大人!老子们跟着前任百户出生入死,在南疆跟蛮子拼刀子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结果现在却跑到这来教训我们了,您不觉得有失公允吗?”
“拼刀子?”陈野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群连站都站不稳的酒囊饭袋?别说去南疆拼刀子了,现在随便来个毛贼都能把你们这几十号人给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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