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允许,咱们不能糊弄观众。”他拍了拍轿车车顶,“就用人力拉,安全措施做好,多来几个人轮班。”
景田站在一旁听着,心里对江野多了几分欣赏。
现在很多剧组为了省事儿依赖后期,他却愿意花力气追求真实效果,这份对作品的较真劲儿,她只在一些老导演身上才看到过。
“行!听江导的!”道具组组长率先应和,“我们早就备好麻绳和牵引架了!”
很快,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围了过来,有人固定牵引架,有人检查轿车上的安全绳,有人把粗麻绳在肩膀上缠了两圈,互相吆喝着打气。
“来!左边再拉紧点!”
“绳子别磨到石头!”
“田老师和李老师先去旁边歇着,我们试拉一次!”
寒风卷着松涛声掠过崖边,工作人员的号子声、绳子绷紧的咯吱声、远处牦牛的低哞声混在一起。
江野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搓了搓冻僵的手,对执行导演点头:“再检查一遍安全措施,没问题就准备开机!”
景田裹紧羽绒服,看着那辆轿车被麻绳一点点拽向崖顶,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劲儿。
这么多人陪着折腾,这场戏一定要拍好。
她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把氧气瓶递给助理:“再给我两分钟,我再顺顺台词。”
阳光恰好穿透云层,在崖壁上投下温暖的光,江野看着监视器里渐渐就绪的画面。
“各部门准备,Action!”
……
白鹭站在监视器斜后方的空地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剧本,指节都捏白了。
清晨的风裹着寒气往领口钻,她却没像其他人那样裹紧外套,只是望着片场的方向,满心的委屈。
这几天她被江野骂惨了。
昨天一条简单的走位戏,她因为多次没踩准标记,被江野当着全组人的面吼:“眼睛长哪儿去了?这么大的标记看不见?不会演就滚回训练班再学三年!”
她躲在角落里偷偷掉了半小时眼泪,连吃饭都没胃口。
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在江野眼里,自己好像很差劲。
委屈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她吸了吸鼻子,差点又掉下泪来。
正难受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场边的动静。
十几个工作人员正围着那辆旧轿车,粗麻绳在他们肩膀上勒出深深的红痕,每个人都弓着腰,喊着号子把车往崖顶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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