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体冷得失去知觉,就好像与那颗灵魂相伴着死去。
所以,当时她才看似漫不经心地对他说了那句话。
“如果可以把你杀死就好了……”
想到这里,夏平昼忽然感到一阵悚然,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
这个人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扭曲、病态,死性不改,也许提前将她杀死,对她来说反而也是一种解脱吧。
毕竟她的寿命原本便只剩一年时间,但在这一年里还得日夜不断地接受来自那些已死之人的审判。
这何尝不是一种酷刑。
过了一会儿,夏平昼从窗外的雨幕里移开目光,不再试图琢磨一个疯人的想法,而是从床上起身,穿上室内鞋。
滴滴答答的雨声里,他挪步向前,开了卧室的灯,推开房门,来到三楼的客厅。
客厅内空无一人,不过客厅连结着的天台里有一个人影,夏平昼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天台喝着酒的红裙女人。
“又做噩梦了?”
血裔扭过头来,背对着朦胧的雨幕,冲他微微一笑。
“什么叫‘又做噩梦了’?”夏平昼拿起杯子抿了口水,缓缓地问道,“我以前难道和你提到过,自己经常做噩梦么?”
血裔一副说漏嘴的样子,用手捂着嘴,移开目光轻笑着说,“大小姐说,你经常会做噩梦,会大半夜从梦里醒来,特别是暴雨天的时候……所以一旦下雨了,不管那时多困她都会醒过来,用纸页把窗户封住,不让你被惊醒。”
她顿了顿:“别瞧她看着好像一个没心没肺的纸人,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
“她自己不也天天做噩梦,好意思说我。”夏平昼不假思索地说,“还有……我不认为大小姐和你的关系有好到会和你说这些。”
“大小姐当然不会和我说,但她和开膛手妹妹说了,然后我碰巧听见了。”
“偷听别人讲话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这个叛徒才没资格说这句话。”血裔逆着风雨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所以你和开膛手妹妹相处了这么久,对她没有改观么?”
“有什么好改观的?”夏平昼面无表情,“你们都一样,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世界观都不太正常;区别只是你是因为活太久了,对人命淡漠了,她是因为童年的经历。”
“真是道貌岸然。”血裔双手碰面,微笑道,“怪不得砍下她的头时能那么毫不犹豫。”
“我犹豫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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