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红霞又从厨房拿了十几块干饼子放进去,这饼子干巴巴的很能放,随便放个四五天都不会坏。
两人把东西收拾好后,陈粮也下工回来了,跟着他进来的还有放学的两个儿子,小女儿今天被他妈带着,要等吃了晚饭过后才回来。
扛着锄头的陈粮见老丈人也在,赶紧上前招呼。
曾红霞把他扯去旁边,跟他把情况说了说,他自然是愿意跑一趟的。
几人吃过晚饭后,曾叔跟陈粮定了个时间,准备半夜爬起来去牛棚。
半夜三点半。
曾叔和陈粮穿好衣服摸黑出了门,现在的村子一片寂静,四周只有虫鸣声传来。
月亮很圆,洒下的月光铺满整个村子,把脚下的路照得很清楚。
牛棚在村外的山坡上,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也没把手电筒打开,等走上山坡后四周的大树把月光遮住,曾叔这才开了手电筒。
在距离牛棚四五米的地方,他就又把手电筒给关了,这里能隐约闻到牲口的骚臭味。
林省的气候好,现在虽然快入秋,但气温还是不低,难闻的气味会在牛棚肆意蔓延,里面也是细菌滋生的温床。
曾叔提着布袋子,他把手电递给陈粮示意对方去牛棚看看,把人给叫出来。
牛棚里住了好几户人家,不能闹出大动静。
陈粮点点头,拿过手电就轻手轻脚往牛棚走去。
躺在牛棚干草上的何宗并没有睡,睡在旁边的妻子正发着低烧,时不时就会低低的咳嗽两声,他不放心对方就一直没睡。
他被坑害下放已经好几个月了,逐渐适应了牛棚的生活环境,也习惯了白天玩命的干活,他的肩膀和手脚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他自己能勉强扛住这些重体力,但妻子韩烟却扛不住……
这几个月以来韩烟已经被折磨得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已经一周没爬起来过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这两天甚至连东西都吃不进去,只能喝点水维持生命。
何宗拉着妻子的手,嘴里说着无力的话:“小烟,你要撑住,咱们的女儿还在等着咱们呢……”
这话既是说给妻子听,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躺在干草上的韩烟呼吸微弱,双眼紧闭唇色苍白,整个人瘦的只有一把骨头,她几乎是没了意识,只能感觉到肺部在灼烧,咳嗽完全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村里人只愿意给他们拿一片安乃静,但妻子吃这药已经完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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