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义的话一出口,顿时让葛从周无言以对,他都没野心了,还怎么用陈从进势大,大家共同抱团取暖的话来劝了。
片刻后,葛从周又道:“国维公,昔日方镇洛阳时,东平郡王也曾上书,表奏为河南尹,又在李罕之逃离河阳时,又上表加授河阳节度使,其间恩情,国维公难道忘了吗?”
这一番话,葛从周说的是声情并茂,然而,张全义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
“葛将军,某镇洛阳这么久,筚路蓝缕,方有如今之景象,东平郡王襄助之恩,张某铭记于心,然,这么多年来,张某年年向汴州输送钱粮,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便是此时此刻,仍有屯田兵在汴州之中。”
说到这,张全义叹息道:“某已经尽力了,事到如今,唯有坐守洛阳,静待中原大战结束,若是将来东平郡王怪罪,张某也甘之如饴!”
“你……”葛从周被气的哑口无言,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他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葛从周如何不知,这只是张全义话说的好听罢了,归根结底,还是张全义认为,如今河北之势更为强劲,汴州胜算较低,所以张全义临危跳船罢了。
良久,葛从周才缓过劲来,他悄悄的拭去嘴角的血迹,随即惨然一笑,道:“罢了,罢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张全义,我葛从周今日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皆是识时务者之俊杰!”
说完后,葛从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他的喉咙,也仿佛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
“今日一别,你我便是敌手,某不会留情的!”葛从周站起身,沉声说道。
张全义闻言,大为诧异,急声道:“葛将军,中原战事甚急,你不去参与汴州之战,反而在某这里纠缠什么!”
“中原大战,郡王已决意坚守汴州,三千精骑,坐困坚城,毫无意义,精骑唯有在外,方能襄助郡王!”
说到这,葛从周看着张全义,沉声道:“洛阳之钱粮,既不能用于郡王,那也绝不能白白赠与幽州军。”
这话,张全义听明白了,葛从周要把洛阳城搅的一团乱,甚至很可能葛从周心里还打着牵制高文集大军的想法。
张全义站起身,沉声道:“葛将军,洛阳百姓久经战火,民生困……”
话未说完,便被葛从周止住话头:“此与某何干!”
说完,葛从周甩衣而去,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是敌手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