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中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比如从昭义走河阳,或是直接从魏州渡过黄河,何必从某的治下走。”
李籍看着朱瑄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大势在手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自己丢弃张蟾,投靠武清郡王,无疑是自己这一生中,最为正确的选择。
只见李籍缓缓起身,对着朱瑄拱手行礼:“朱帅既然没有问鼎之轻重的野心,又屡败于朱全忠之手,那又何必死死抓住军权不放呢?”
朱瑄闻言,心中暗骂,你说没有野心,自己就没野心了,这世间的事,谁有把握笑到最后,也许明天朱温就得了恶疾死了,后天陈从进就被部下刺杀了,到那时,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
“朱某是圣人钦封的天平军节度使,守土,是职责所在,借道一事,事关重大,还望李先生,让某再细细思量吧。”
说到这,朱瑄又举起酒杯,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李先生,来,今日是为你接风洗尘的,你这舟车劳顿,其他话,休息两日再谈吧!”
“好好好,朱帅请……”
久久之后,酒宴方才散去,李籍回到驿馆歇息,可李籍走后,朱瑄却是独自一人站在回廊中。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朱瑄的酒气,可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疑虑与纠结。
借道?还是不借?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借,很可能会被陈从进搂草打兔子,直接把自己一波带走。
不借,那就彻底恶了陈从进,先前朱温的举动,就已经让陈从进怀疑自己和朱温有勾结,要是陈从进决定先打自己,那不就彻底完了。
至于朱温会不会来驰援,朱瑄打心眼里认为,朱温肯定不会来的,这等背信弃义之徒,怎么可能出兵。
当然,朱温虽然和朱瑄是同乡,但是他的战略眼光,可是甩了朱瑄好几条街,如果陈从进真的进攻朱瑄,那么朱温是百分百出兵驰援的。
因为天平不是平卢,朱温没救王师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自己刚刚从徐州撤兵,士兵需要休整之外。
最重要的两点,便是平卢和汴州之间,隔着天平和泰宁二镇,另外一点,便是王师范这个废物,败的实在太快了些。
朱瑄虽是武夫,但他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眼下做出的选择,不仅仅会影响中原的局势,甚至将会影响整个天下。
站立许久后,朱瑄转身回到桌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权力,是他的命,替朱温挡枪,他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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