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玮荣的心中,满是羞愤之情。
而且,玮荣最憎恨陈从进的一个原因,便是陈从进拒绝将原太子玮瑎放归渤海,这其中是什么意思,玮荣心中一清二楚。
那还不是陈从进想要拿捏渤海,自己只要有不恭顺的地方,他就要拿原太子玮楷,来威胁自己。
至于去镇安军城,让自己去拜见陈从进,这哪里是叙旧,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和威慑!
更让他感到屈辱的,是那句“与新罗使臣同来。”
新罗,那是什么玩意,玮荣自认为渤海是海东盛国,而新罗是无礼之国,说难听些,就是个蛮夷,没看到现在的新罗王还是个女子,这对一直以来奉行儒家治国的渤海君臣,那是十分的别扭。
陈从进此举,无异是在公然贬低他的地位,这新仇旧恨,让玮荣心中极为的愤怒,而在散朝后,玮荣忍不住砸碎了一整套茶具,并大发雷霆的骂道:“欺人太甚!”
这样的举动,让周围的宫人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王上息怒。”半晌,玮荣身边大相乌炤度躬身道。
“国相,陈从进这些年,主力大军尽数南征,先攻河东,又打河北,你说,如今我渤海再与幽州开战,胜算几何?”
乌炤度一愣,王上的野心还在,这既是好事,也是件坏事,和幽州决裂,乌炤度自己没这个信心。
乌炤度早年间,曾入长安应宾贡试,与新罗国宾贡生李同为同榜及第进士,长安的科举,这其中的难度肯定是非常大的,即便是看在外邦的情面上,但此人能考上进士,那水平肯定是有的。
“王上,武清郡王虽屡屡南征,却是每战皆胜,先吞河东,又夺河北,其势之强,恐非渤海一国之力所能抗衡。”
玮荣气的冷笑一声,在大殿内踱步,边走边说道:“他陈从进让本王去镇安军城,打的什么主意,本王心中一清二楚,此番前去,恐怕又是索要钱粮了。”
“势不如人,当暂屈其身,静等中原之变。”国相乌炤度轻声道。
“中原之变?何时能变,本王观如今之局势,颇像贾谊的过秦论中所言,六国争相割地以贿秦。”
说到这,玮荣忧心忡忡的又说道:“本王恐陈从进取渤海之钱粮,大举兴兵于中原,以至于将来,其势日盛,我渤海有覆灭之危矣!”
乌炤度叹了口气,渤海军卒,不堪久战,而陈从进上次打渤海,连幽州本部军卒都没带,就带着一帮奚胡,契丹就将渤海打的是全线大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