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理论上,陈从进依然是个节度使,节度使与节度使之间,是平级的,因此陈从进才会私自更改官制,同时将这套官制,依托于藩府的名头上。
这么做,其实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其实,陈从进知道,长安朝廷也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双方仍然将这层窗户纸留在那里,而没有彻底捅破。
因为捅破的时候,就是逼陈从进彻底造反,其实,在这个时候的长安朝廷中,上下官员已经有一种破罐破摔的趋势。
在原时空中,昭宗虽然是人菜瘾大,但至少他还是想着要中兴大唐,作为天子有这个心思,那自然而然会聚集一群有志的臣属。
可现在呢,当今天子还只是个少年,尚且懵懂,身边既无宗室,又无得力宦官相助,李克用虽没有隔绝宫廷,但是大臣和天子见面,周边总是有一堆耳目。
在这种情况下,和雄据北方的陈从进彻底撕破脸,对于此时的朝廷来说,那是弊大于利,况且,如今朝廷上做主的是拿刀把子的李克用,朝臣的建议,李克用向来是当耳旁风的。
二人闲聊片刻后,这时,郑同和突然说道:“郡王此举,是化镇为国啊。”
王士广呵呵一笑:“你啊,向来是想的太多,这将来的事,你我又怎么会知道。”
郑同和犹豫了一下,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又如何,郡王如今已控河东,卢龙,义武,义昌,昭义,魏博六镇,振武王卞向来唯郡王马首是瞻,北面的奚部,契丹,渤海,悉数归附,威势之大,我又非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王士广淡淡的笑道。
“那以王兄之见,郡王下一步,是攻打关中李克用,还是中原朱全忠。”
“必是朱全忠。”
“何以如此确定?”
“朱全忠近年来,屡破强敌,军威强悍,然此刻仍被天平,泰宁,感化三镇拖住手脚,这个时候,其实是用兵中原的最佳时机。”
郑同和闻言,叹了口气道:“是啊,只可惜,大军苦战一年,急需休整,而且,有小道消息,听说等科举后,郡王又要北巡草原诸部,恐怕今年是不会大举南下。”
“是啊,所以武清郡王才会将昭义之战的数万降卒,悉数赠予朱瑄,想来就是要让朱家兄弟,再撑一年。”
其实,二人都能感受到,武清郡王,乃至幽州城中的一种氛围,这种氛围大概就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无论是朱全忠,还是李克用,陈从进虽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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