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州不救不行。
李克用也是了解过陈从进,原来按其猜想的,陈从进刚刚夺取幽州镇,不过两年的功夫,能守住幽州就算本事不错了,就算被朝廷逼着出兵,肯定也是小打小闹,虚应了事。
而且,事实也和李克用猜的大差不差,从二月起事,都过了一年了,幽州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直到十月,才有一些侦骑骚扰蔚州,结果,没成想,过了年,人家就来真的。
薛铁山见李克用脸色不是特别好,于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军使,军中是不是要准备拔营?”
李克用瞪了一眼薛铁山,骂道:“推某来做军使的是你们,某既然是军使,你就听令即可,啰啰嗦嗦的出什么主意!”
薛铁山被骂的不敢抬头,李克用见其模样,一挥手,又骂了一句:“下去候着,听从军令便是!”
薛铁山连忙离开大帐,一出帐薛铁山就摸了把汗,过来问一下,结果就挨了一顿批。
李克用脾气虽然不好,但打仗是真的猛,沙陀兵军纪不好,但并不代表李克用治军不严苛。
因此,手底下这些武夫,在面对李克用发火时,没人敢耍武夫那一套,谁敢耍,李军使是真的敢把人推出去给凌迟了,要知道,李克用可不是手中没有军卒的段文楚。
待薛铁山离帐后,谋臣盖寓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轻声道:“薛虞侯也是好心,军使何必怪罪呢。”
李克用嗯了一声,不过听其语气,显然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盖寓见李克用愁眉不展,于是又出言宽解道:“军使,眼下河东又发生了兵乱,代州一带的诸镇兵,群龙无首,自保有余,进取不足,没有三五月的时间,代北行营诸军,必不能威胁到云朔二州,不如先行北上,驱逐幽州军,解蔚州之围。”
李克用烦闷的说道:“幽州军也不弱,眼下四面皆敌,若是在蔚州被陈从进拖住了,保不齐四周诸镇军就会一同围攻。”
说到这,李克用心头一叹,朝廷的反应,真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他杀段文楚自立就不行,那个陈从进都杀了两任留后,朝廷怎么不派兵围剿,一想到这,李克用心中就对陈从进很是不满。
盖寓劝道:“军使,不管如何,蔚州求援,定然是要去救的,否则一旦蔚州有失,在气势上,便会落于下风……”
李克用挥手止住了盖寓的话头,后面的话,不用继续说,李克用心中清楚的很。
沙陀内迁多年,诸部对大唐,既有感恩,也有畏惧,甚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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