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啊,这要是强攻而下,将士必然损失惨重。”向元振沉声道。
李旋化仔细的看了看,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说道:“打不打蔚州城另说,但是城外的寨子,末将觉得,应该先打掉,届时可以骑兵封锁蔚州城,并在城外,立下深沟坚壕,以守为攻,痛击李贼。”
听着诸将的议论声,陈从进沉默不语,他在思索着,幽州已经出兵了,河东诸镇眼下又是什么情况,打蔚州城,这种硬骨头,不适合自己啃。
说实话,陈从进带这么多人来,已经是很给朝廷面子了,至少自己算是攻入大同境内了,不像河东镇,号称大镇,富庶强藩,还有一堆藩镇出兵襄助,结果现在却是被李克用按在地上摩擦。
众人正在商讨着接下来如何作战,监军是田文灿在亲卫的随扈下,骑着战马,奔驰而来。
还别说,田文灿虽是从长安来的,但马术还挺不错的,朝廷派出来的监军,特别是北部藩镇,几乎就没有不会骑马的,像前任监军田仕鞅,还能舞刀弄枪的,耍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田文灿气喘吁吁的跳下马,疾步而来,边走边说道:“大帅,河东又出事了!”
一听这话,诸将的脸色都不太好了,王猛更是捂脸骂道:“娘的,怎么又出事了!”
陈从进叹了口气,问道:“河东又怎么了?”
田文灿连忙说道:“晋阳发生兵变,张锴,郭朏二人率兵鼓噪闹事,崔季康许诺二人,分任河东马步都虞候,太原府马步都虞候。
但在次日后,不知为何,郭张二人,再次反悔,率乱军冲入节度使府,河东节度使崔季康被乱兵所杀!”
陈从进听后,呵呵一笑,还真不出自己所料,河东节度使又死了一个,河东局势,还真是一言难尽,什么叫群魔乱舞,乌烟瘴气,和眼下河东比起来,幽州那真是太平无比。
外镇派来助力的军队,都没有河东本地武夫能折腾,先是杀邓虔,威逼节度使窦浣,然后是岢岚军兵变,杀兵马使贾敬嗣,曹翔军中宿将,上任河东节度使,满打满算三个月,莫名其妙暴毙而亡,现在崔季康也被杀了。
这河东节度使的位置,那就是火坑,真是八字不够硬的,谁坐上去谁倒霉。
随后陈从进问道:“可知是谁接任代北招讨使?”
田文灿听后,先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义父来信,朝中对崔季康不满,准备将其调离,宰相崔沆属意邠宁节度使李侃迁任河东节度使,皆代北行营招讨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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