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苍白。
对方刚刚扶着门的那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则插在腰侧的口袋里。
“您是谁?”他垂着眼睛看向魏冰开。
魏冰开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是来工厂留学的留学生队长,正在这里找我们这些学生晚上住的地方。看来您这间房间已经有人了。”
“您叫什么名字?”
“魏冰开。”
病人试图重复一遍这三个字,但对中文初学者而言,这三个字显然过于艰难。
于是,魏冰开又重复了一遍,并问道:“您是谁?”
一来一回,现场的氛围终于松弛了一些。病人用冷淡的语调道:“去问宴席上的人吧,您该走了。”说着就要关门。
魏冰开还要再问,余光瞟到病人另一只插在口袋中的手,突然背上一凉。
有那么一瞬,她看到了异常的凸起。
那是枪!
与她说话的时候,面前这个病人的另一只手,一直在口袋里握着枪,也许枪口正对着她的方向!
魏冰开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无论对方是谁,被枪指着总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于是她收回了询问的心思,冲对方微微一笑,道:“好,祝您身体健康。”
说罢,便逃也似地溜了。
科瓦廖夫看着一溜烟而去的东方人的背影,扬了扬眉毛,没说什么。他关上房门,回到宿舍中,将另一只手从口袋中移了出来。
那只手中,居然攥着一大把药片。
镜头聚焦到桌面,一个药瓶立在桌上,瓶体上用俄语写着:
安乃近(一种有严重副作用的镇痛药物)。
——————
“CUt!”
商叶初在俄罗斯的第一场戏结束了。虽然前奏很长,和列夫导演吵了大半天,但真正拍摄时,居然异常顺利。没有中场出意外,列夫导演也没有垮着脸叫NG。
非但如此,列夫导演的表情还怪怪的。整个人看着颇不自在。
这老倌居然还有这种情绪,看来还不是无药可救。
商叶初心中也很古怪。
平日里,她观赏谢尔盖的脸的时候,总觉得那对方唇上和腮边的小胡子太碍眼了。恨不能雇个理发师,动动手把那张脸刮干净些。
但拍戏的时候,谢尔盖的容貌,居然显得异常……和谐。
商叶初甚至有种感觉:科瓦廖夫就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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