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太子出美人能琴者。轲曰:“好手琴者!”太子即进之。轲曰:“但爱其手耳。”太子即断其手,盛以玉槃奉之。
——《燕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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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师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膀子,粗声粗气道:“不脱衣服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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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错万错,都是路上睡姿不端正的错。
商叶初躺在床上,看着按摩师肥壮的身躯、粗厚的背影和粗壮的臂膀时,有气无力地想道。
真的不能反悔吗?
这是莫斯科的机场酒店,商叶初此刻正躺在床上,等待着按摩师的服务。
时间倒回到下飞机之前——商叶初当然没有从飞机上跳下去。那只不过是烦闷时一瞬产生的赌气想法罢了。
商叶初常常想到死,比如“得不了奖就去上吊”,“演技被压就撞墙”或者“演得比其他人差就跳楼”之类。但她自己也知道,商叶初不会真的去死,只会羞愤地活着,然后磨刀霍霍,随时准备一雪前耻。
尽管没有在飞机上蹦极,但下飞机时,商叶初的心情确实恶劣到了极点。
几个小时的行程,商叶初勉强睡了一觉,睡得不算踏实,梦里一会儿在拍《冰与铁》,一会儿在拍《长夜执火者》。还有一次,梦见自己拽着一匹马的马尾巴躺在地上,忽然,骏马狂奔起来,拖着她在草原上狂奔。
醒来后,浑身酸痛异常。原来是躺着的姿势太别扭——商叶初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是一手指着头顶上方,一手指着脚尖的位置睡着的。肩膀、脖颈和手臂都又酸又疼。
商叶初顽强地爬了起来,在飞机里给自己化了个妆。手臂酸痛,手一抖,眼线画成了螳螂腿。商叶初恶狠狠地擦拭了几下眼角,指尖差点戳到眼珠子上。
上午从海城出发,飞了约有九个小时。但由于时差,抵达莫斯科时仍是白天。
落地机场,商叶初才有了点出国的实感。
耳边是一声声俄语广播,眼前是形形色色高鼻深目的陌生人。一落地,在国内沉默寡言的谢尔盖和编剧米哈伊尔便如飞鸟投林,池鱼归渊,迫不及待地彰显起了东道主风范。商叶初等人人生地不熟,少不得被二人引着,与助理、翻译等人汇合。
以异国人的眼光来看,商叶初得说,这个机场装修得颇具俄式风情。与她刻板印象中的想象很接近。
米哈伊尔领着几人,在前方叽里呱啦地说了许多。
米哈伊尔与列夫导演合作多年,在剧组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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