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快冻成木乃伊了,这家伙倒是还活蹦乱跳的。
商叶初回过头,难耐地轻轻搓了一下手,又迅速停住动作:“你刚刚不是还纠正我的称呼吗?怎么现在又您啊您上了?”
谢尔盖噎了一下,道:“你刚刚还在跟我对戏,但是转眼就和助理聊得火热。”
商叶初呵了口气,呼吸造成的白气在她和谢尔盖之间荡开:“你切换人称代词的速度似乎不比我切换语种慢。”
眼看气氛又要火热起来,好在这时,黄导演在那边吆喝道:“叶初,还有那个谁,快过来吧,要走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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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那人的身影近了。
魏冰开后退了两步,那道身影在视线中由模糊变得清晰。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让她魂牵梦萦的脸,跨越了半个世纪的春秋大梦,正向她走来。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恍然,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那一天,这是将死的幻觉。
青年人走近了,魏冰开听见他在说话,说的是她熟悉的语言。幻梦霎时破灭,现实卷土重来。激情破灭后的落差感让她几乎无法听清青年在说什么,只能捕捉到几个字眼,“东西”,“魏冰开”,“需要”……
魏冰开喃喃道:“他呢?”
她没有说那个名字,然而青年知道那是谁。
“您说我父亲?他很好。他一切都好,父亲说,请您不必再挂念他了……”
他结婚了,子孙满堂,享尽欢乐。而她也活了下来,饱经风霜,不过至少拥有了平和宁静的晚年。
年轻人英俊的面庞,含情的蓝眼睛,为了缥缈的理想争论不休,在冬日火红的炉火边纵情歌唱,那居然都已经是将近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
听起来多么漫长。长到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怀念那个人,还是怀念那段不可重来的青春。
魏冰开突然意识到,与科瓦廖夫的爱情带来的激情、希望、紧张与渴盼,种种情绪,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好的还是坏的,其实远比科瓦廖夫这个人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要长。
科瓦廖夫可以有无数结局与选择,娶妻生子,亦或是孤独终老,这些是魏冰开无法管辖的领域。可那些情绪、记忆和感受,是独属于她自己的。它们让她某部分的生活免于孤独、无趣和庸碌,像一柱味道经年不散的香。
人嘛,不焚香也能好好过日子,只不过滋味会淡一些罢了。
魏冰开心头划过一抹怅然。为着科瓦廖夫曾给她的人生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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