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吴达财坐起身来,胸前还隐隐发痛,他停了片刻后道,“永定河打完这许久了,所有军官的作战记录都录了,唯独就老子没有,等到现在才来。”
“先是说大人受伤不便说话,到蓟州说不知道大人是归属哪个营伍,不知派谁来录。”
吴达财怒道,“那他们的意思,中军那么多人也归不到那个营伍,就不用打仗了不成,庞大人的鼓号都派去北线了,难道不能评个战功?”
汤盛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吴达财往院中看了一眼,这里是个大户人家,后院有个池塘,塘边还有石凳,可以坐在那里观鱼,只是现在没有人。
他转头对汤盛道,“我跟你说,现下你是总……副总文书官的卫兵,本官派你去就是办副总文书官的事,跟下面人说话不用那么客气,什么叫不知道派谁来,不知道就换知道的人来,让他俩在外边多等一会。”
汤盛扭头出去,原本已经进了院子的文书官和镇抚只得又退出去。
吴达财躺回去,眼睛不时看向外边,过了好一会,终于看到沈大夫苗条的背影坐到了石凳上。
吴达财不动声色,朝着门口的汤盛口气平静的道,“让他们进来吧。”
亲兵第三局的文书官和镇抚自己抬了桌子进来,镇抚不会写字,那文书官给自家的直属领导记录,满脸都带着讨好。
他铺好呈文纸之后小心翼翼的道,“大人可以说了,就从永定河当日说。”
吴达财看了看外边那背影,咳嗽一声尽量用洪亮的声音道,“在王庄东村口,本官在村口偏南胸墙作战,鞑子盾车推进时,本官在七十步外用鲁密铳击毙甲兵两人,两个都是打中脑袋当场毙命。”
镇抚扭动了一下身体,那文书官却毫无异常的道,“是,大人说的是。”
吴达财停顿一会,看着那文书官记录完成后继续道,“鞑子推倒胸墙时,本官在一侧击毙亮甲鞑子五人,其中一个后来证明是甲喇章京。”
“是,大人说的是。”
吴达财留意着外面背影的动静,过了片刻转头看着那文书官道,“什么叫大人说的是,这不是说的,实打实杀的。”
“是,是,都是实打实的,小人都听大人的,大人说杀了几个就是几个。”
吴达财瞪着那文书官,“那里许多亲兵司的重步兵都可以给本官作证!”
“大人放心,小人理会得,已经写下了兵将俱予证实,谁敢说不信小人跟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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