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梅塘别墅的工程确实让我现在手头非常拮据。
可是其他几位年轻人,恐怕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爱弥儿·左拉的话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他们纷纷将期盼的目光投向沙尔庞捷。
然而,乔治·沙尔庞捷用力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朋友们,我不是不想帮你们。
如果我有能力,我绝不会坐视不管。但是我自己……我昨天一天,就在巴拿马运河的债券上,损失了五万法郎。”
于斯曼倒吸一口凉气:“五万!”
沙尔庞捷沉重地点点头:“是的,五万法郎。而且,现在书店和出版社的流动资金也非常紧张。
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印刷厂、纸张商、还有各位的稿费……处处都需要钱。
各地的书商回款至少要等到明年1月才能到账。在那之前,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他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房间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几乎能听到绝望在滋滋作响。
都德把脸埋进了手掌,龚古尔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雕,阿莱克西和塞阿尔面面相觑,眼神空洞。
莱昂纳尔听完几人的讲述,心里也涌起一股无力感。
这些人,左拉、莫泊桑、都德、龚古尔……哪一个不是在文学史上留下璀璨名字的人物?
他们的作品洞察人性,描绘社会,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然而,在现实的金融投机面前,他们的智慧和名望似乎毫无用处,甚至可能因为对“世纪工程”的浪漫想象而更容易落入陷阱。
在某些方面,例如投机,这些文学巨匠表现得如同最普通的市民,甚至更加天真。
虽然刚刚只有两个人承认自己借了银行和亲戚的钱,但莱昂纳尔太熟悉他们了,除了左拉之外,估计都借了点钱。
去年刚刚凭借《梅塘夜会》跻身当红作家的“梅塘集团”,如今成了“没钱集团”了。
就在这时,于斯曼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眼睛猛地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莱昂纳尔。
他讷讷地开口:“莱昂,我……我想起来了,你……你好像早就把债券卖掉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能不能……”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他想向莱昂纳尔借点钱渡过难关。
瞬间,所有的目光——绝望的、期待的、窘迫的——全都像灯一样打在了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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