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破灭,整个大厅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恐慌瘟疫所笼罩。
然而,另有一小撮人,要么站在人群边缘,要么躲在二楼,脸上的笑容难掩得意和贪婪。
这些人,都是做空巴拿马运河的投机家。
他们看着交易所的报价黑板上,断崖式下跌的巴拿马运河相关证券,看着那些绝望的面孔,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一个抽着哈瓦那雪茄的胖子低声对同伴笑道:“跌!再跌得狠一点!”
他手中的账户,随着每一次价格变化,数字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
另一个男人附和道“完美!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做空机会!”
他手中拿着一迭厚厚的交易单据,那是他收割的战利品。
也有人轻蔑地嘲讽着:“这些蠢货,当初吹捧雷赛布是‘缔造第二个苏伊士的英雄’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
在这里,悲伤与狂喜,破产与暴富,仅有一线之隔。
人性的贪婪、恐惧、侥幸与冷酷,在这座资本的殿堂里像罂粟花一样开得灿烂至极。
—————————
第二天,巴黎的各大报纸毫无意外地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巴拿马运河的总工程师,曾被尊称为“伟大运河使者”的斐迪南·德·雷赛布。
一夜之间,他从民族英雄变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高卢人报》的标题最为尖锐:斐迪南·德·雷赛布,法国罪人、世纪巨骗!”
《费加罗报》则详细罗列了工程中的“决策失误”和“技术盲点”,质疑其专业能力。
甚至连一些曾经极力鼓吹运河的报纸,也迅速调转枪口,加入了抨击的行列,试图与这场灾难划清界限。
莱昂纳尔在早餐桌上浏览着这些报道,嘴角泛起嘲笑:“我们法兰西换罪人的速度,真是比女人更换帽子的频率还要快。”
就在两个月前,他本人还因为反对殖民远征而被打成“法兰西的罪人”。
现在这顶帽子就戴到了斐迪南·德·雷赛布的头上。
法国人不仅患有集体健忘证,而且总是急于寻找替罪羊。
幸运的是,莱昂纳尔早就让德拉鲁瓦克先生把骗子买的那批债券换成了上阿尔卑斯首府加普城的一栋小楼。
现在自己的父母和姐姐都已经搬到那里长住了,据说当地一家商店的继承人正在追求他的姐姐。
他们家在蒙铁尔的房子,则是租给了一个特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