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它们拼了,能捞多少是多少!”
没有复活点的威胁,反而激起了玩家们骨子里最极端的悍勇。
他们不再试图去夺回那已成定局的教堂,而是将所有的疯狂与不甘,都倾注到了最后还能掌控的堡垒……那些如同受伤巨兽般搁浅在沙滩上的武装商船!
“所有人,撤回船上,把船当作堡垒!”
“火炮不要停,给老子轰!”
“守住,能杀多少恶魔就杀多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大赚!”
残存的玩家们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如同退潮般放弃了一些难以坚守的滩头工事,拼命向着那些尚未被恶魔完全占领的搁浅商船撤去。
他们沿着临时搭设的木板,顺着绳索,甚至直接涉水攀爬,不顾一切地涌上甲板。
每一艘还能站人的武装商船,很快变成了一个独立的,绝望的抵抗据点。
玩家们利用船体本身的高度和相对坚固的结构,居高临下地进行防御。
火炮甲板成为了最后的希望所在。炮手玩家们浑身浴血,如同机械般重复着装填,瞄准,发射的动作。
炮弹呼啸着砸向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恶魔,在黑色的潮水中炸开一团团短暂的空缺。
霰弹在近距离横扫,将试图攀爬船体的恶魔成片撕碎。
上层甲板和船舷则变成了血腥的肉搏战场,玩家们用燧发枪,用弯刀,用斧头,甚至用拆卸下来的船舵和缆绳,与那些成功突破火力网,爬上船来的恶魔展开殊死搏斗。
不断有玩家被恶魔拖下船,或是与恶魔同归于尽坠入海中,但立刻就有其他人补上缺口。
然而,玩家的数量,在肉眼可见地急剧减少。
每一次恶魔的冲锋,都意味着几名甚至十几名玩家的永久退场。
阵亡者的躯体无力地倒在甲板上,海水中,或是被恶魔撕碎。
防御圈在持续不断地收缩,一艘接一艘的武装商船因为守军全部阵亡或火炮被毁而陷入死寂,被恶魔彻底淹没。
“弹药,东侧火炮没弹药了!”
“西面船舷失守,需要支援!”
“妈的,老子的船就剩三个人了!”
玩家从黎明战至下午时分,绝望的呼喊在各艘船之间此起彼伏。
火炮的轰鸣声变得稀疏落落,枪声也逐渐微弱。
恶魔如同无穷无尽的黑色潮水,拍打着,侵蚀着这最后几片孤立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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