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和流民!要不了多久,伦敦街头又会挤满无所依靠的人,就像内战前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剖析道:“再说市场!现在欧洲战事平息,我们的布匹失去了最大的买家,只能依靠国内,尤其是最富裕的伦敦市民来消费。可您现在看看,一方面削减有工作的工匠收入,让他们没钱购买;另一方面又制造出大量失业的流浪汉,他们更没有钱购买!那么,我们工厂里生产出来的堆积如山的布匹,要卖给谁?
货物卖不出去,工厂主只会进一步削减工钱、关闭工坊,这就会形成一个死亡的螺旋,最终拖垮整个英格兰的经济!”
克伦威尔听完,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极其困惑的神情,杰拉德的话明明一点也不符合他了解的经济常识,但是推导却极其符合逻辑学,他不能找到这其中的破绽,也就是说他说的话是符合道理的。
但这个道理又有点违反他的三观了,增加工匠的收入,反而能更好的度过这次的危机,这种事情从来都没出现过。
“这??”克伦威尔他感到一阵头痛,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你错在何处。”这种认知受到冲击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
杰拉德冷哼一声:“这是因为您听多了那些有产者经济学说的蛊惑!是他们的那套理论出了问题,而不是伦敦的经济本身出了问题!
让我问您几个简单的、您也亲眼所见的事实,你自己可以思考其中的对错,看看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第一,相较于内战前,现在英格兰一年生产的布匹,是多了还是少了?”
克伦威尔沉吟道:“毫无疑问是多了。虽然无法精确统计,但采用了来自赛里斯的高效纺织机后,布匹的产能增加了数倍,几年前有大量的纺织作坊主向我吹嘘,他们赚的钱多了好几倍,按照常理来推断,他们纺织的布也应该多了好几倍。”
“第二,英格兰的粮食产量,是多了还是少了?”
“也增多了,”克伦威尔点头,这一点他非常肯定道“我在各地巡视时,看到无数自耕农在开垦新田,新建的村庄如雨后春笋。加上引进了赛里斯的轮作法和新农具,粮食产能翻了一番恐怕还不止。”
这些年克伦威尔一直带领模范军南征北战,正因为这样,他看了很多自耕农组建的农庄,而且这几年的战争,他也从未为粮食发愁过。
即便是现在又经历了三年的战争,伦敦的粮食价格不但没有上涨,还处于前所未有的低价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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