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历二十八年(公元1650年)7月2日,京城。
盛夏的京城气候炎热,鸿胪寺正堂内却透着一丝清凉的肃杀之气。葡萄牙王国特使,安东尼奥·卡斯特罗,在经历了多日的等待后,终于得以站在民朝鸿胪寺尚书洪承畴面前。
他努力挺直腰板,试图维持自己葡萄牙大使的威严,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略显游移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尚书阁下,我必须郑重指出,贵国在新大陆的扩张行径,已经严重挑战了由文明世界共同维护的全球秩序!
这引发了整个欧罗巴的深切忧虑和普遍恐慌!如果贵国再不停止侵略、迷途知返,等待你们的,将是整个欧罗巴的联合反击!包括但不限于全面断绝贸易往来,以及我们动用一切必要的武力手段!我希望阁下能清醒地认识到,葡萄牙帝国是欧洲历史悠久、不容轻侮的强国!我们绝非可以任人欺凌的对象!”
洪承畴端坐于主位,神色平静无波。他轻轻端起手边的青瓷盖碗,吹了吹浮沫,啜饮一口,方才抬眼看向色厉内荏的葡萄牙使者,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强国!一个举国人口不过百万的‘欧洲强国’?
安东尼奥使者,你可知我民朝常备陆军之数,便已超过贵国总人口?我朝登记在册之公民,更是你葡萄牙人口的三百倍有余!你所谓的‘全球秩序’,无非是尔等驾着几艘帆船,持着火铳,在世界角落强占土地、掠夺资源的秩序。此等秩序,于我民朝何干?于天道公理何存?”
安东尼奥被这毫不留情的数字对比和直指核心的质问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确和赛里斯人比国力和人口是自取其辱,所以他才拉上整个欧洲。
但显然洪承畴不上套,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人口百万,在民朝也不过就是大点的县,事实上所谓的葡萄牙帝国,面积不过明朝一个大点府,连民朝的藩都不如。
“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入侵!是对葡萄牙王国的战争行为!是非正义的!”
洪承畴放下茶碗,目光陡然锐利起来道:“使者此言差矣!且不论那巴西之地是否真算你葡萄牙本土,单说这场冲突之源起,究竟是谁挑动在先?
你真当我朝对玛雅地区那些神出鬼没的‘西班牙海盗’一无所知?
那些操着葡萄牙口音、使用葡萄牙制式武器的‘海盗’,莫非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安东尼奥急忙辩解:“那只是西班牙帝国雇佣了他们,是他们的个人行为,绝不能代表葡萄牙王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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