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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笑道:“三千多家听起来吓人,但其中大部分,我们采取的是入股而非直管。具体的管理和经营,仍然依靠原本那些熟悉行情的作坊主。”
“但这般放手,那些作坊主若有私心,中饱私囊或是虚报成本,你们如何监管?人手根本不够啊!”李文兵指出关键难题。
“我们不需要派员盯住每一个作坊主。”李岩解释道,“这三千多家作坊,雇佣了超过十万名登记在册的工匠。这些工匠,大多是我们大同社的成员,或是拥护我们政策的积极分子。
他们清楚,作坊经营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自己的薪俸和分红。因此,他们是天然的监督者。十万双眼睛盯着,哪个作坊主敢肆意妄为?
而且成本账目、生产效益,在工匠参与管理监督的机制下,很难瞒天过海。”
李文兵若有所思,但仍不放心:“那如果他们消极应对,出工不出力,效率低下又如何?”
“我们有一套‘效绩指标’。”李岩继续道:“定期考核各作坊的产出、成本、质量、创新。连续不达标的,会被警告、降低订单配额,直至最终踢出官营供应体系,让他们自己去完全市场竞争,自生自灭。
同时,我们牢牢掌握着钢铁、大型机械、精密钟表、基础纺织、水泥等十几个最关键产业链的龙头企业和核心技术。大部分下游作坊,实际上都是这些核心产业链上的‘螺丝钉’,按照我们制定的标准和要求进行生产,不需要太多的‘自主意识’。我们只需要管好这十几个龙头,就能有效地协调和引导这三千多家附属作坊的运转方向。”
李文兵听得频频点头,最后问道:“那么,面对此次波及全国的战后萧条,你们这套体系又是如何应对的?”
李岩淡然笑道:“共担成本。首先,根据市场变化,统一决策降价以保持市场份额和流动性。然后,对整个产业链进行成本重新审核,从原材料到最终产品,整条产业链共同承担降价的损失,避免单个环节被压垮。
如果最终价格跌破了我们的综合成本线。”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我们就启动内部消化机制。将这些‘过剩’的产品,以成本价或福利形式,供应给我们自己的工匠、官办机构的职员,或者用于公共工程建设。
东西既然已经生产出来了,难道还愁没有用处吗?无非是利润暂时转化为内部福利和固定资产罢了。保住产能、保住工匠队伍、维持社会运转,才是根本。”
“这场危机不但没有冲垮我们的产业链,反而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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