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的孤僻,每年都要去中原的乡村待几个月平复心情。
他现在时常在报纸上写文章抨击这些富商,酒池肉林的生活,他也深入工厂当中,和那些年轻的工匠交流,这些人大部分来自农村,勤劳踏实,待人真诚,怀揣着发财梦来到扬州,但这些人大部分不可能在扬州城留下。
运气好的赚了一笔钱,回乡盖房,娶媳妇,运气差的可能就被机器弄得残疾,得到一笔赔偿金回归乡,这样的世道让金圣叹觉得不服气。
凭什么这些肯干的人连在这个城市居住下去都不可能,而那些富商天天酒池肉林,这让他更同情这些青年,仇恨那些富商。
李文兵来到窗边,看到那沿江那灯火通明的景象,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他是想要扩张官营作坊的,但社长一直不同意,说管不过来。
而现实也的确是这样,州县的作坊大同社没有监管到,结果弄得想赚钱,先亏钱。
他不得不承认,大同社的官员在赚钱这方面比不上这些商贾,他们大同社也拿不出几十万经营的天才。
高登轻叹一声道:“文兵公,扬州就如一匹狂奔的骏马,活力无限,却也难以驾驭。财富在这里以惊人的速度创造和集中,但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贫富鸿沟与社会问题。管理此城,犹如烹小鲜,火候稍有不慎,便可能酿成大祸。”
李文兵默然的点点头,他们大同社成立的宗旨,就是想解决富着田连阡陌,穷者无立锥之地的情况。
但就现在来看,他们大同社努力了20多年,也只是拉高了这底线,产业发展,让这些富商的财富变得更多,他们的上限反而变得更高了。
7月6日,清晨招待所。
胡强有点紧张道:“李执政,您好,我是扬州工匠司的胡强。”
李文兵笑道:“你也是大同社的老人了,不用这么紧张,带我去扬州最大的工匠坊看看吧。”
胡强道:“遵命!”
李文兵和胡强两人坐上了马车。
李文兵询问道:“现在扬州工匠工钱是多少?”
胡强道:“前年的时候,因为战争,元首府下了大量的订单,加上商船又需要运输物资,当时整个扬州作坊都是三班倒的生产,工匠都不够多,到处抢人,那个时候工匠一个月能赚10块钱,如果算上加班,最多一个月能赚20块。”
胡强继续道:“但现在因为工厂倒了一些,生意难做,工钱也降低了一些,一个月大概只有8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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