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历史上那个仓促出师、战死沙场的悲剧结局,这个时空的孙传庭境遇要好上太多。他早年辞官归乡,还未等到被“崇祯”重新启用征剿流寇,北方就已变天。
他在家乡隐居教书数载,待到江南平定,他就知道天下大势已定,便通过贺虎臣的关系,想要重新入仕途。
但大同社的政策对这些前明官员都是有限制的,贺虎臣的关系显然不足以让他突破这层限制,被只能被举荐进入了大同社设立的政务学院担任教习,倒也发挥了余热。
朱由检带着几分好奇翻开文稿,标题是《海权论》。文章旁征博引,从三宝太监下西洋谈到近岁与新西班牙的海战,雄辩地指出:民朝未来之利益,大半系于海外。认为当前仅靠北海、南洋两大舰队已不足以维护日益广阔的海外利益,主张至少应扩充至四支主力舰队,一支常驻新大陆,掌控太平洋,另一支则需驻扎在“狮子国”(斯里兰卡),扼守天竺海域咽喉。
文章强调需控制海上关键节点,才能掌控全球,而最终的核心论点,则落在了修建两条运河之上——一条连通红海与地中海,另一条则在新大陆最狭窄处贯通东西两岸。
他认为只要打通这两个节点再控制巨港,直布罗陀海峡,便可以控制全球的海洋。
朱由检看到最后,眉头紧紧皱起:“哼,这些商贾之辈,手伸得是越来越长了,居然妄想干预军国大事!徐晨如此放纵他们,迟早养虎为患!”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篇《海权论》前面洋洋洒洒,归根结底是为了最后这段“运河论”铺路。
民朝海商呼吁修建苏伊士运河(红海-地中海)已非一日。
从民朝的海商前往英格兰等西欧国家,需要绕的路太多了,但偏偏地中海和红海又不联通。
明朝的海商熟悉了欧罗巴的地理之后,发现若能打地中海和红海之间的联,前往欧罗巴最富庶的西欧地区,便可省去绕行好望角那近两万里的漫长航程,时间与成本将大大降低。
这段运河长度不过四百余里,对于修过五千余里京杭大运河的东方来说,并非不可企及的天堑。
于是几年前,民朝的海商就开始呼吁,朝廷购买下奥斯曼的那片荒漠,修筑一条运河,打通两条海洋的联系。
只是这个提议一直没有得到通过,这要是在明朝国土内,修一条400里的运河算不得大事,但运河毕竟是在奥斯曼帝国境内,运河修筑的成本本就高,还容易出现各种意外。
加上民朝财政压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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