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历二十二年(公元1644年)10月18日,京城,商贾大会。
宽阔恢弘的议事厅内,民朝各地商会的领袖们济济一堂,从关陇的豪商到江南的巨贾,从两广的行首到江南的海商,几乎囊括了民朝所以巨贾。然而此刻厅内的气氛却并非意气风发,反而弥漫着一股压抑与不满。
众人脸色阴郁,原因有二。其一,朝廷为应对金融风暴造成的财政压力和平复民间怨气,新近颁布了《临时财产特别税》,从他们所有人身上都割了一刀肉,尤其是家底丰厚的他们,损失尤为可观。
更让关中、江南、两广等地的商会领袖感到憋屈的是,这场风波根子上是北直隶和天津卫那帮人搞出来的,新大陆早期贸易的红利他们没分到多少,如今却要共同承担这“烂摊子”的代价,心中自然愤懑难平。
其二,元首府公示的《资产利得税法案》更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起征点定在一千两,摆明了是针对他们这些资产丰厚的阶层,未来通过投资、地产等途径获得的增值利润,又将被朝廷分走一杯羹。
税收上的不满与经济大环境的不景气交织在一起。股灾的余波未平,西班牙禁海政策又骤然掐断了价值数千万两白银的新大陆市场,双重打击下,这半年来生意普遍难做,货物积压,银根紧缩。
众人满腹的怨气不敢直接冲着朝廷发泄,于是远在万里之外、阻碍“自由贸易”的西班牙国王,便成了众矢之的。
会议伊始,不待主持的刘永多言,天津商会的会长沈良便率先开炮道:“刘相!我等皆是奉公守法、诚信经营的良商!那西班牙国王蛮横无理,视契约为无物,悍然扣押我民朝商船,阻我自由贸易,毁我市场,断我财路!此等行径,与海盗何异?请刘相、请朝廷一定要为我等做主,严惩此獠!”
他的话音未落,同样以海贸起家的高秀英立刻接口,她言辞更为犀利道:“刘相明鉴,我民朝海纳百川,允许西班牙商人在我港口自由通商,受我律法保护。然其国却闭关锁国,严禁我民朝商人进入其本土及殖民地市场,此乃赤裸裸的不平等贸易!
西班牙人此举,是在垄断,意在压榨我民朝商贾,要是其他诸国起效仿之心,海上通路亦将受阻。恳请元首与刘相,为我等主持公道。”
“对呀,刘相,我民朝让西班牙人自由进出港口,还只收5%的税,允许他们建厂房,购买店铺,让他们毫无限制的,在我国行商。
现在我们不过是把一些货物卖到他的殖民地去,还没到他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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