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咱们今天是来收账的。这位爷欠下的两千五百元,您是替他还,还是不还?”
朱由检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的钱,你找谁要去。”
赵天霸眼中凶光一闪,语气也冷了下来:“朱先生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别怪兄弟们用些手段了。咱们虽是正经钱庄,但也有正经的催收法子。”
朱由检依旧波澜不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有什么章程,尽管对他使出来。但我同样有句话放在这里,杀人偿命,同样天经地义。你们若过了界,自有法律收拾你们。”
赵天霸狞笑一声:“都说了咱们是正经人,打打杀杀多不体面。咱们会把他剥光了,用绳子捆好,明天吊在正阳门底下,让进出京城的百姓都瞧瞧,看看这前朝的龙子凤孙,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也让大伙儿评评理,这欠钱不还,该是不该!”
“不要!”一个焦急的女声从内院传来。只见周氏披着外衣匆匆赶来,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她听到赵天霸要将朱由崧如此羞辱道:“这钱,我们替他还,大伯欠你们多少钱?”
赵天霸立刻变脸似的堆起笑容,拇指一翘道:“还是这位夫人明事理!早这样不就结了?也省得俺们做这恶人。
朱由崧欠我们两千五百元现银元。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朱由检猛地怒视朱由崧,胸膛起伏,但最终没有出声阻止妻子。
他固然想让这个不成器的堂兄吃点苦头,但朱由崧真被人扒光了,吊在城门口。朱家的脸就真要被丢光了。
周氏不再多言,转身回屋,片刻后取来一支钢笔和一张支票本,熟练地写下金额,盖上自己的私章,然后将支票递了过去:“这是工业发展钱庄的见票即兑支票,你们天亮了就可以去支取。”
赵天霸接过支票,对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印章,满意地揣进怀里:“夫人的信誉,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人你们领回去!”说完,用力将朱由崧往前一推。
朱由崧踉跄几步,险些摔倒。他刚获自由,眼珠一转,却忽然挺直了腰板叫道:“慢着!赵天霸,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规钱庄,一切都按规矩来。我记得借款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还款期限是三个月后!你们今天这叫暴力催收,是你们违约在先!按规矩,你们得付我违约金!”
赵天霸一愣,还真从怀里掏出一迭面额一元的钱票,蘸着唾沫,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地数了三遍,整整一百张,然后没好气地拍在朱由崧手里:“拿去!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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