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元首苛待老兄弟,然后就开始大吹特吹自己的战功,觉得如今的地位匹配不上自己的功劳。
听得冯铨胆战心惊,他可是熟读史书的人,深知功高震主、骄兵必败的道理。在他看来,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将领,若不是跟着元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乱坟岗了,如今竟敢如此嚣狂!
大同军打仗,十成里有九成是靠着火器犀利、后勤强大一路平推,所谓的指挥艺术有限,换个人来指挥结果未必差多少。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明说,只是委婉地提醒道:“贤婿啊,只怕是……近来军中有些弟兄,立了些功劳,便有些居功自傲,言语行为颇多逾矩。
元首雄才大略,眼里不揉沙子,此举恐怕意在……警示敲打,让诸位将军收敛心性,恪守本分。”
张献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道理。是有不少老兄弟抱怨没捞着硬仗打,担心以后天下太平,没了晋升的机会,心里憋着火呢。”
冯铨趁机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告诫:“贤婿,听老夫一言。眼下你万万不可掺和军中这些牢骚议论。你已贵为朝鲜都督,乃一方诸侯,更需谨言慎行,低调做人,踏实做事。牢牢守住朝鲜的基业,练好发展好朝鲜国,让元首看到你的忠诚与能力,这才是根本!
切不可让元首觉得你与其他骄纵之徒一般,也生了居功自傲之心!这天下平定之后,你们这些手握重兵、功勋卓著的武将,历来是最为……危险的。”
张献忠目光一凝:“鸟尽弓藏?”
冯铨沉重地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史书斑斑,血迹未干。汉之韩信,明之蓝玉……岂止一例?”
张献忠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收起道:“老泰山放心,你的话,俺老张记心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献忠与冯铨走到“来福戏院”门口,只见戏院周围明显加强了警戒,一队队身穿灰色军装、臂缠红袖标的大同军士兵肃立四周,今日此地已被大同社包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冯铨很识趣地停下脚步,对张献忠拱手道:“贤婿,里面皆是社中元勋,老夫不便入内,就在对面茶馆等候。”
张献忠点点头,整了整衣领,独自向门口走去。刚验明身份踏入戏院,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张大哥!你也来了!”
张献忠回头一看乐道。“小四!你小子不在湖广?”
高小四笑道:“奉命向元首汇报湖广战事,倒是张大哥你,听说在朝鲜那边混得风生水起,这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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