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农户修筑大工程而闻名,每年征招的农户数以百万计,同时大同社一年收缴田赋超过上亿石,税金七千万两,盘剥之甚远超大明。
按传统的封建王朝观点,税收重,又滥用民力,大同社这样做会弄得天下大乱。但现实却恰恰相反,大同社一手主导纵横上万里的水渠、横跨中原大地的铁轨、乃至那惊天动地的黄河改道工程。但大同社统治的北方,即便遭受了旱灾,蝗灾,依旧稳定了社会的秩序,这极大的冲击了传统士大夫的三观。
两人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著名的秦淮河畔。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颇为感慨。
河水依旧碧波荡漾,画舫仍在,但氛围已截然不同。曾经丝竹管弦、莺声燕语中带着靡靡之音的秦楼楚馆,如今门楣依旧,招牌却已换成了,戏院,茶社,说书馆,
曾经的靡靡之音被戏曲声、评书、以及工人们下班后聚在一起喝酒划拳的热闹喧嚣所取代。繁华依旧,甚至更加喧嚣,但服务的对象,已从过去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变成了如今穿着工装、口袋里有了闲钱的普通工匠和市民。
张献忠摸着下巴,看着这景象,咂咂嘴道:“元首啥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太正派了。好好的一条秦淮河,多少英雄好汉、才子佳人留下传说的地方,如今就只剩下唱戏说书的了。少了多少风月趣味!”
冯铨看着这彻底变了味的秦淮河,内心更是复杂难言,多少诗词唱和、红袖添香的雅事仿佛就在昨日。如今风月场变成了大市场,才子佳人变成了工匠市民,一种强烈的物是人非、时代变迁的沧桑感涌上心头。那个他熟悉的时代,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眼看快要到元首点名要请众将看戏的来富戏院了,张献忠收敛了脸上的嬉笑,带着几分疑惑和认真问冯铨:“老泰山,你说元首这刚打下江南,诸事繁忙,却突然要请我们这些老兄弟来看戏,这是唱的哪一出?”
冯铨心中暗自腹诽:还不是你们这些骄兵悍将近来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元首这是要敲打敲打你们!
他作为前明高官,对武将的跋扈感受最深。在大明,武将见了文官那是要自称“门下”、“走狗”的,戚继光对张居正尚且如此,李成梁再嚣张也不敢少了内阁的孝敬。
哪像现在大同军这些将领,仗着军功,对文官呼来喝去,甚至敢插手地方政务,这在明朝是不可想象的杀头大罪!
尤其是这几日陪着张献忠走动,见识了不少其他方面的将领。几杯酒下肚,那些将领就开始满腹牢骚,抱怨封赏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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