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工思维也很强,看着外部的结构就能大致理解蒸汽抽水机的运作原理。
“北方的河道浅且小,反而是江南更加适合这蒸汽轮船。要是都使用这种轮船的话,漕运也就不需要人来拉了。”黄宗羲感慨地说道。
金圣叹嘲讽道:“未必,一条大运河养活了多少上上下下的官员,改动漕运不就是在砸他们的饭碗。一条潮运害了多少人?海运的优势大家也是看到的,江南的走私船都能到南洋了,但就是硬生生到不了天津卫,毕竟这是百万漕工衣食所在。”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官场腐败和既得利益集团的不满,而后他道:“现在好了,漕运被元首废了,也没看到那百万曹工缺衣少食。”
任大任笑着调侃道:“若采兄,来到北方之后脾气见长了,都不明嘲暗讽了,现在直接明着讽刺了。”
金圣叹听到这话,指了一下自己的头顶,大笑道:“因为某的头上再也没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了,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嘲讽那些贪官污吏就嘲讽他们。”
在大同社的这段时间他的确过得很畅快,不久之前他和高登等十几家报馆主编共同推动了北方制定工伤税。
以后北方作坊都要交纳一笔数量不等的工伤税,专门用来治疗和养活那些因为在作坊做事而伤残的工匠,而且他们还共同起草了有关工伤的法令草案,已经得到了元首的认可,现在只等公民大会上宣读了。
这让他成感极强,他以前在江南骂人,骂了也就骂了,对于整个江南的社会没有一丝的改动。
江南的官员你再怎么骂他也没有用,他不看,不听,装作不知道,继续做自己的官,骂的狠了,戳到他们的痛处了,直接把你关起来。
不像江北,他骂人是真有可能改变整个社会,可这正是他所期待的,靠自己的能力能对整个社会有点益处,而不是做一个狂士,像小丑一样被人嘲讽。
“来,我带你们看看一个负责任的好官是如何做事的。”说完,金圣叹走到抗旱会负责人面前,亮出自己的记者证,说道:“某是明镜报的记者金圣叹,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能接受一下采访吗?”
记者证在今年才开始于北方普及,二月,扬州知府罗伟上报,从扬州建立工业区大兴作坊的两年,因为各种事故,已经造成了大量工匠伤残。
而这些工匠因为学识短,没有找工匠司帮助,被那些作坊主欺骗打压,以极低的赔偿金了结工伤的事,甚至有的连赔偿金都不愿意出,伤残的工匠生活困苦,难以维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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