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投身到抗旱的行动中。只见广袤的大地上,一面面旗帜迎风飘扬,上面或是写着杜家庄农场,或是写着韦家村、下马蹄村、莲花村,还有大同军第一团、第二团、第三团的旗帜。这些旗帜如同明亮的指引,在烈日下显得格外醒目。
在一面面旗帜的引领下,几百个精壮的汉子们忙碌而有序地劳作着。他们头戴一顶草帽,以遮挡那炽热的阳光;肩膀上搭着一条灰白相间的毛巾,不时地擦拭着脸上豆大的汗珠。
他们手中握着铁锹,将水渠当中的泥沙一锹一锹地挖出来,装上土框,再倒入斗车,然后运走。整个场面热火朝天,吆喝声、劳动声交织在一起。
如果从高空上看下去,就会发现整个关中有几十万百姓,在烈日当中艰苦地劳作着,宛如一幅战天斗地,与天争锋的战斗场景。
自汉唐之后,关中的政治地位逐渐下降。宋元明三朝不像汉唐那样大规模新修水利,加上关中原本水渠泥沙堆积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导致关中水浇地的面积逐渐缩小。元明两代,泾水持续冲刷河底,泥沙不断淤积在水渠底部。原本宋朝修复的三白渠口,如今已经高出水面三尺;秦汉时期的郑白渠口,更是高出了50多尺;唐朝的正白渠口也高出了十三余尺。
关中开发得太早了,泾水、渭水、洛水的泥沙含量很高。以这些河流作为水源的灌溉区,泥沙会在河渠中不断沉积。同时,河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下切,形成一边低一边高的态势。这些原本的水利设施就会像黄河一样,逐步高出水面,而后被无奈地放弃。
这也是徐晨在关中遇到的棘手麻烦,尤其是他还面临着王朝末日的大明。大明朝已经上百年没在关中大规模地新修水利设施了。
尤其是近30年,连中小型的水利设施都荒废了。当徐晨占据关中之时,水利设施破败的状况已经难以入目,仿佛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在明末这种干旱连连的气候当中,关中的百姓想活下去,重新修建水渠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这不仅耗费巨大,而且旷日持久,属于远水解不了近渴,徐晨去年动员了几十万百姓,修复了长安附近近200万亩田地灌溉的水渠。
但这个数字对比关中5000多万亩的土地,依旧是杯水车薪,尤其是这种大旱之年,保证灌溉已经不是增产,而是要把旱灾的损失减缓到一个能允许的范围,没有灌溉的旱地,那就基本上不用费劲了,即便没有绝收,那也是撒下一把种子收两瓢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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