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起头,目光带着几分疑惑,问道:“什么话?”
刘南卿深吸一口气,字斟句酌地说道:“无能是我大明士绅最大的原罪,也是徐晨一定要消灭士绅的原因。”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管大明士绅如何强调,这天下是天子的天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是整个天下最大的获益者,用徐晨的话来说,他们就是既得利益者。您看如今这大明的局面,对外贼寇肆虐,战事连连,我大明军队却难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对内旱灾频仍,灾民遍野,士绅们却拿不出有效的办法来赈济灾民,维持整个天下的稳定。这就是大明士绅最大的原罪啊!所以徐晨那逆贼建立大同社,妄图取代天下的师生,建立一套全新的制度。徐晨虽然是个狂妄之徒,但他对天下矛盾的描述却是极其精准的。”
岳和声听后,脸上露出愕然之色,不禁开口道:“这些不都应该是朝廷的事吗?”
刘南卿神色坚定,向前微微躬身,说道:“朝廷也是士绅的朝廷,您是士绅,我是士绅,大明的官员又有哪个不是士绅呢?徐晨要打倒的从来不是个人,而是士绅这个阶级。”
都堂,您不能让关中士绅这样无能下去啊。继续这样无能下去,即便大同贼寇不取代我们,也会有其他人来取代我们的。大人当有当仁不让的果断,徐晨能组织百姓,大人就应当组织起士绅。”
岳和声苦笑道:“士绅又起身那么好组织起来。”
这说是组织士绅,但实际上的情况却还是要士绅拿钱来维持关中局势。善财难舍这一点谁又能例外。
刘南卿却坚定道:“这场旱灾既是一场灾害,也是一场对我等士绅和大同贼寇的考试。大同贼寇选择屯垦河套,组织百姓抗旱救灾,就目前而言,他们考的极其优秀,而我等却放任灾情肆无忌惮的蔓延,百姓流离失所,却不得不反叛朝廷,说士绅考了一个下下之等也不为过。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关中必定会为大同贼寇所有啊。”
此时,洪承畴恰好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内心震动极大,他看向刘南卿的目光中满是震惊,刘南卿这番话不亚于得罪了整个关中的士绅,他实在没想到刘南卿竟有如此胆量。
刘应遇却巴不得自己消失在这里,这是他应该听的话吗,他本来就是个败兵之将,现在还处于戴罪立功的阶段。
岳都堂这是明显打算弄个大事,岳都堂年过6旬,已经快告老还乡了,他不怕遭受关中士绅的打压,但自己怕,他今年才不过40出头,正是一个官员的黄金年龄,他还想继续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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