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益堂微微一笑,从容应对道:“我等负责征税,自然对朝廷法律了如指掌。按照国法规定,举人可免 20石田赋,免丁口 20人。刘府现有两位举人,待伯父如数上缴两万一千五百石田赋后,晚辈自会返还 40石粮食给伯父。”
“欺人太甚!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岂能代表官府?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祖宗定下的规矩你们都敢随意更改!”刘思远气得吹胡子瞪眼,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
胡益堂却依旧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大同社所践行的,正是祖宗之法。太祖皇帝当初定下的免税额度便是如此。伯父若有疑虑,要不要让侄儿取来大明律,与伯父一同仔细研读,看看祖宗之法究竟是如何明文规定的?”
刘思远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胡益堂,心中又气又恼。他自然清楚,按照大明律,自家这六万亩田地根本不可能全免赋税。可这么多年来,举人家族享受免税的潜规则早已深入人心,大家都心照不宣。却没想到,大同社竟敢公然打破这个潜规则,这不是要与天下士绅为敌吗?
想到自己的儿子刘永竟然在大同社担任二把手,刘思远只觉得心痛如绞。这世上哪有儿子这般坑自家家族的?
然而,胡益堂并未就此打住,继续说道:“伯父,这三成税只是今年的税额。我们在接手县衙账册后发现,这些年来,伯父家从未交齐过田赋。所以,刘家还需补齐过去五年的田赋。其实本应追缴更久之前的,但我们社长念及‘新官不追旧债’,便只追缴当今天子当政时期的赋税。毕竟数额太大,怕伯父家族一时难以承受,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听到此处,刘思远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见过几次的徐晨,明明是个看起来温和有礼的人,怎么如今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晚辈今日前来,只是给伯父下一个通知。还请伯父早做准备,备齐粮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望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胡益堂依旧面带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
“要粮食没有,要命一条!你叫刘永亲自过来收税,老夫就把这条老命抵给他!”刘思远怒极反笑,大声吼道。
胡益堂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笑着说道:“伯父,您这又何必呢?我们要的是税赋,并非伯父的性命。米脂的普通百姓都能承受五成、六成的税赋,刘家如此家大业大,难道连这三成税都承受不起?
若真是如此,伯父的经营能力恐怕令人堪忧啊。依晚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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