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们说徐晨妖言惑众,齐绍光便拿“大明朝不以言罪人”来回应。
他们称徐晨私自练兵谋反,齐绍光则会拿出一个盖了大印的文书,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同社练的是民团,这是本官盖章确认过的。而且他们剿匪也是尊崇本县命令行事,因为剿匪更是得到了省城府城的嘉奖,并无不妥。”
总之,人家没有犯事,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对于那些来告大同社状的人,齐绍光一概奉行不闻、不听、不见的态度,仿佛米脂依旧是那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根本不存在什么纷争。他现在的想到就是赶快建好魏忠贤的生祠,早日逃出米脂这个破地方,到一个政通人和,太平无事的地方坐一任太平县令就可以了。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米脂县令,他们当中有不甘心的人去延安府告状,可同样是徒劳无功。
延安府只是把事情又原封不动地踢回米脂,称地方盗贼应由米脂县自行剿灭。
开玩笑,朗朗乾坤之下,延安府出了两万多反贼还了得,人家米脂县令都说没有反贼了,你们在这里起什么哄,是想要破坏延安府大好局面。
就这样,这些士绅就像皮球一样,被米脂县和延安府踢来踢去,满心的愤懑却无处发泄。
这时,贺人俊突然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某听说如今米脂的那些‘刁民’都不去县衙告状了,而是直接去大同社寻求庇护。三位捕头,你们往日的‘好处’收入,只怕下降了不少吧?
某还听说,大同社打算用一万匹羊毛布包下整个米脂的税赋。三位捕头,今年秋收你们只怕要轻松很多了,再也不用像往年那样,跋山涉水地去乡间征税喽。”
张光三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贺人俊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直接戳中了他们的痛处。
“贺兄要是想看我等三人的笑话,那就恕小弟不奉陪了。两位兄长,咱们走。”张光恼羞成怒,当即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贺人俊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张光,脸上堆满笑容,急切地说道:“张兄,误会误会!某说这话并非想讽刺三位兄弟,而是想告诉三位,我等如今皆是大同社的受害者,咱们其实是一条船上的人呐。如今大同社势大,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各方的利益,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希望改变现状啊。”
听了这话,张光三人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几分警惕。
贺人俊趁热打铁,接着说道:“三位兄长,实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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