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辽国在辽东半岛最后的底蕴。
此言一出,连素来持重的王安石眼神都为之一凝。
若能取得此地,大宋将不仅获得广袤牧场,更能从东面对辽国残余形成夹击之势。
然而,耶律余睹的筹码还未尽数抛出,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若嫌不足,我辽国愿意岁币翻倍,不,三倍!”
“五倍亦可商议!”
“辽东盐铁之利,渤海湾渔盐之便,皆愿与上国共享!、”
“且且我大辽愿献出宫帐骑兵三千,战马五千匹,只求王师北顾!”
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条件,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泪。
割让维系国本的中京道和半个东京道,称臣纳贡,再加上拱手让出战略资源和经济命脉这已非简单的屈膝,而是将国家的未来彻底抵押。
可他们又能如何呢?
若是让西夏铁蹄踏破辽国,那他们这些人什么都剩不下,甚至就连活着都可能成为问题。
此举虽然看似是在卖国
但至少,他们这些个宗室还能剩下一些东西。
别的不说,一世荣华富贵还是保得住的。
书房内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耶律余睹粗重的喘息声。
所有宋臣的目光都聚焦在顾睿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惊骇。
这些人可是大宋真正的核心。
此时此刻,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昔日顾睿在朝堂之上做出这个决定时的场景。
“这一切.太傅早在当初便已预见了吗?“这个念头几乎同时在众人心中升起。
——同时削弱两国!
这轻描淡写的五个字,此刻却重若千钧,压得众人心绪翻涌,原来从一开始,太傅的目光就已越过眼前得失,落在了更遥远的棋局上。
在一片寂静中,顾睿缓缓放下茶盏,
目光平静地扫过跪地不起的耶律余睹,脸上无喜无悲,仿佛对方提出的惊世条件,不过是清风拂过水面。
“贵使,”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让耶律余睹浑身一颤,“起身说话。”
耶律余睹不敢违逆,颤巍巍地站起身,脸上尽是苦涩。
他本已不抱希望。
因为这些月来,辽国派出的使者接连被拒,大宋的态度再明确不过。
如今辽国已是山穷水尽,再也拿不出更多筹码了。
顾睿又岂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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