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流去。
对于顾氏在海外的种种,九州之内自是毫无得知。
虽然因为玉米的关系,如今的九州航海已经再次经过了大规模的发展,但这些人想在短时间内追赶上顾氏数代人积累的海外基业,无异于痴人说梦。
顾氏舰队纵横四海的航线图,经营多年的海外商站与据点,以及那深不可测的财力与技术储备,依然是其最为坚固的壁垒,让后来者望洋兴叹。
大宋。
距离武襄公顾瑾逝世已逾一甲子,神州山河格局未改,但气象已然不同。
昔日顾瑾播下的种子,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
得益于海贸与境内商业的空前繁荣,运河与官道上商队络绎不绝,市舶司的年入连创新高,城市的规模与繁华程度,远超数十年前。
而最大的变革,在于文武之道的平衡。
昔年太祖赵匡胤敕封顾氏为“天下武宗”魁首的制度影响之深远,远超时人想象。
这些年来,顾氏通过“武宗”体系,为军队注入了一股独立而强悍的灵魂。
枢密院与兵部之外,一个以顾氏、杨家、种家等将门为核心的军事体系已然成型,它们与国同休,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超然。
天波府杨家的“杨家军”,西北种家的“种家军”等劲旅,名义上隶属朝廷,但其骨干将校多出自顾氏武学院或有顾氏背景的讲武堂,训练、战法乃至部分装备体系,都深深烙着顾氏的印记。
他们依旧是大宋最锋利的刃,北御辽国,西抗西夏,护持着这锦绣江山。
然而,天下非独宋在进步。
北方的辽国,在昔日能臣王应琛奠定的基础上,已将“耕战体系”深化到骨髓。
广袤的草原与屯田区,既是战马与战士的摇篮,也是支撑持久战争的粮仓。
辽帝稳坐中京,其宫帐军、部族军以及仿宋制练就的汉军,装备精良,战术愈发灵活。
他们虽暂止南侵兵锋,但厉兵秣马,时刻关注着南方邻邦的一举一动,其国力在一种高效的军事化管理下稳步提升,韧性十足。
更令人侧目的是西夏。
李元昊确是不世出的枭雄。
他不仅彻底消化了早年夺取的西京道,更将兵锋指向西方与河套,吞并诸羌,联结回鹘,获取了宝贵的战马与战略回旋空间。
他效法宋、辽之长,创立了一套更为集权、高效的军政权构,建立“铁鹞子”重骑兵与“步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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