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恐惧,可我独自站稳了。
那一天,方导经历了整整四轮水刑,完整的、连续的,每一次都抵达了专家断定的生理极限。
于是,在他之后,我也躺上了那张冰冷的刑台。
我彻底体会到了濒死的生理反应,不能自主的绝望,幽暗带来的真实恐惧,以及与它们相关的所有心理和生理现象。
我终于理解了格派的核心理论:消除障碍和自我提纯。
从水刑台上下来之后,我好像死去了,又好像重获新生。
我几乎是爬到方导身旁——当时他正躺在沙发上,安静得像是一具尸体。
我告诉他:我好像知道如何成为陈念了。
not acting,but being。
他没有转头看我,只是笃定地道:你会恨我很久,怕我很久,躲我很久,然后,在很久很久以后,忽然笑着骂出一句:真TM混蛋。那时候,你将无比感激今天的自己。”
刘一菲讲到这里,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泪。
她没有化妆,所以无所谓花不花。
此刻的她,忽然绽放出一种神性的美。
她灿烂笑着,对着全场的观众说道:“我现在还不想骂他,可是亲眼看过这部电影之后,我已经开始感激那一刻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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