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太子誉伸手推开短剑,用的是食指,推的是剑刃。
“虽然仍然是不过如此,但总算有些意思了。”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太子誉仍然如此骄傲,那样灿烈。
他抬起手,看看指尖的血珠,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淡而又温柔的笑意。
他在想什么?
是不是正在怀念那个曾与他订婚却又失陷在国破家灭中的青梅竹马?
没有人知道。
方星河的处理天马行空,为太子誉添加了一抹人性,却不肯给出任何解释,只是让这抹笑意印在观众心间,由得他们随意猜度。
半秒过后,太子誉忽然转身,大步走向中堂。
在案几后面端坐,平整衣襟,自解发带,慨然道:“韩誉已悬颅于此,君可自取之!”
这是赴死者最高程度的勇武,也是战国最大的浪漫。
如他不愿,谁可杀他?
一位20岁的天之骄子,将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刻,以此身,许故国。
他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恨,相比于他,飞雪是激愤、赵后是忧思、无名是因信而执着,每个人都有明确的理由和明确的情绪。
但是方星河处理的太子誉,就只是平静着也骄傲着,似乎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于是便这样做了。
从人物的驱动性上来讲,太子誉的动机似乎并不那么明显与充足。
可是在这一刻,当方星河神光湛湛的讲出那句台词时,赵后立即红了眼眶,飞雪掩面以拭泪花,无名悚然动容,大礼跪之。
如此简单的落幕戏份,却被方星河演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人。
太子誉之死,将成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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