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作为一个离异后,将孩子丢在乡下老家两年几乎不管不问的妈妈,见面时手里夹着一根烟,不很正常么?”
李追远:“浮夸。”
李兰:“你的要求可真多。”
李追远:“是你要演戏的。”
李兰:“小同学,现在几点了?”
谭文彬:“下午五点。”
李兰:“这场戏,过得好快,都九个小时了。”
李追远:“是你买衣服时,花费太长时间。”
李兰:“我不在乎什么侄子,是你在乎潘侯。”
买完衣服就已经是下午了,母子二人吃炸串时,其实早就过了午饭点。
“咔嚓咔嚓咔嚓……”
小皮卡的发动机出了问题,车失去了动力,停了下来。
“小远哥,我下去看一下。”
谭文彬下了车,将前车盖抬起。
随即,谭文彬咽了口唾沫,前车盖里,居然全是乌龟。
有的乌龟已经死了,有的乌龟还在爬行,里头到处是被啃咬过的痕迹。
看这架势,就算自己将乌龟全部清理出去,这车不送去好好修理也开不起来。
谭文彬将前车盖放下,目光落在车里的女人身上。
这时,小远哥下了车,女人挪动身子,来到小远哥那一侧,也下了车。
李兰:“家乡的雨,也没散文里写得那么亲切,反而比我小时候,要酸多了。”
李追远:“近年高污染的厂子,开得多。”
李兰:“路边民居参照物变了,还有多久能到村子,走路的话。”
李追远:“正常一个小时,现在雨大风大,时间得更久。”
李兰:“那就走吧。”
谭文彬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但这并不耽搁在小远哥与女人并排沿着马路向北走时,他赶忙去车里拿出两把雨伞,追上去递了过去。
李兰就只接了一把,撑开,挡住自己与身边的少年:
“小同学,你也打伞吧,别着凉了。”
就这样,谭文彬打着伞,在后面跟着。
前面,女人撑着伞,伞下还跟着一个与自己母亲保持着些许生疏距离的儿子。
李兰:“你大学里,有一栋家属楼,之前是你导师罗工住的地方,现在是你所在课题组导师翟老的住处。
这中间一段时间,还有一户人家住过,但我查不到这户人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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