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丁奇摸了摸床铺,“怕是何司长出来,都没坐过这种车厢。”
刘清明将自己的小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在丁奇对面的床上坐下。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坐。”
他实话实说。
“本来打算坐飞机的,后来一想,既然要调研铁路情况,还是自己亲身走上一趟,体验一下,才更可靠。”
丁奇把自己的旅行袋塞到床下。
“你这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
刘清明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你当我是出来玩的吗?”
丁奇立刻坐直了身体,表情也严肃起来。
“那就开始工作吧。说实话,我也更习惯做事情。你们基础产业司比较有意思,干的都是实事。不像我们体改司,太务虚。”
“你们那不叫务虚,那是宏观调控,顶层设计。”刘清明纠正他。
丁奇摆摆手,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行行行,刘组探,你说得都对。那……你准备从哪儿开始调研啊?”
刘清明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缓缓开口。
“就从你开始吧。”
“从你当年为什么离开家乡来京城,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回家开始。”
……
就在刘清明和丁奇登上开往东北的列车时。
京城公安局,刑侦支队留置室外。
康景奎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正接着一个电话。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他压低了的说话声。
电话那头,是周培民。
一个多月前,两人因为小勇的案子才认识。
但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他们一路从南追到北,经历了风风雨雨,称得上是祸福与共的战友。
两人都当过兵,身上都有那股子硬气,共同语言很多,现在已经成了真正的朋友。
“龙少康来了。”康景奎说,“说是来投案自首,现在正在里面录口供。”
电话那头的周培民沉默了一下。
“他怎么说?”
康景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他一脸痛悔,演得跟真的一样。说那天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想到了自己爱慕的女人,就多说了几句胡话。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其他人误解,更不知道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他把所有事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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