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法宝便赠予你。”
胡海泷看着法宝,那薄薄的一张罗巾,上面水光涌动,还能听见波涌潮汐之声,仿佛里面蕴藏着无量大海一般。他目光闪烁着,似有意动。
“老祖!”
正当胡海泷动唇之际,胡海焘忽然接话,把弟弟胡海泷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压了回去。
“嗯?海焘有何话说?”
绿袍眯眼看过来。
胡海焘仰着头,恳切直言,
“老祖,兴浪不难,难的是云梯山这个地方。”
闻言,绿袍的脸立即拉下来,语气上也不似方才那么和煦,沉声道,
“哦?这有何难,难不成海焘也惧怕那个竖子?”
“非也,非也。”
胡海焘摇头,然后直视绿袍,语气慷慨,言辞真挚,
“一竖子小儿而已,何谈惧怕。属下是另有担心。老祖,云梯山离黄茅洋太近了呀!
“我两兄弟是海里的同胞龙种,论及控水兴浪的本领,比之老祖肯定是拍马不及,但合我两兄弟之力,比之其他龙裔,绝对是稳胜一筹。
“可即便如此,想要大肆兴浪,兴起能淹没云梯山的浪,并且把正道的应对手段考虑进去,那怎么着也得在离岸六七百里外的地方开始起势,如此一来,这道浪到岸边才能高过千丈。但同时,这样高的浪抵达岸边时,宽度最少最少也要超过五百里。
“老祖,云梯山到黄茅洋可是不足两百里呀,到时候大浪打来,倒灌崖门,怕是会冲撞了您的龙气呀!”
说罢,胡海焘重重叩首。
自打胡海焘提到黄茅洋三个字,绿袍老祖便变了脸色,他静静听着胡海焘说完,又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
“海焘,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口中的那个竖子小儿也是个绝顶的聪明人,他选在云梯山破境不是随便选的,他是要在我的脸皮上狠狠踩上几脚,还要叫我无法以南海地利对付他。云梯山离崖门太近了,这个人对地气地脉的掌控又是当世罕见,海啸兴浪、地龙翻身、地火喷涌、霹雳洪涝,这样的大手段,没有一个是能用的。稍有不慎,崖门就要崩塌。”
绿袍此刻心中也略有庆幸,庆幸自己当初走江入海时,过鹤山后引流改道入崖门,夺潭江入海,独据黄茅洋,如果是按旧道磨刀门入海,恐怕今天的局势还要糟糕些。
此外,他心中还隐隐有个猜测,或许,那个小儿之所以选择在云梯山大张旗鼓渡劫,以崖门为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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