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四百七十二年,腊月十二,大寒时节。
山外白雪如絮,山内绿草如茵。
“圣人说:「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心瞻,圣人这句话就说尽了虚空法的奥秘,正是因为其「空」、其「无」、其「容」,所以才能为之用。这既是「道」之妙,也是「术」之理。也只有明白了这一点,才能施展出真正的大法术来。
“道理很简单,对于一个修者来讲,金丹再好、黄庭再大、窍穴再多,容纳的「气」还能有这片天地多吗?你问我虚空法我很高兴,这是问对了,虚空法是直指大道的法门,可以这么说,世上真正的大神通、大法术,大多都是虚空法。”
曲祖一脸笑意,将自己对于虚空法的见解毫无保留的细细的传授给程心瞻。
程心瞻听着直点头,当初掌教提过一嘴,曲祖是掌教的师祖,也就是紫烟山出身,专修虚空法的,既然最后几天的时间要留给自己请教,那当然是要请教虚空法了。
不过,听着曲祖的话,程心瞻心里也暗自发笑,他发现自己的每个学师都是这样的。师尊说阴阳法是天地至理,傅师说雷法是万法之宗,焦师说一剑能破万法,任师说丹道包罗万法,现在曲祖又说虚空法是大道本源。每个人都说自己的道是最好的,偏偏各个说的都很有道理。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也无伤大雅,都会就行了。
两人一个尽心的教,一个尽心的学,时间过得格外快。到了这一天,曲祖说着说着,身子却是不受控制的自行离地,不由自主的往上飘。
“时间到了。”
曲祖遗憾的说。
虽只是短短几天相处,但程心瞻自觉收获满满,对曲祖的离别也十分不舍,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不想再多添离别愁绪,反而是故意做出一副昂扬姿态,笑道,
“曲祖下界,天上祖宗估计以为您只是在看护家业,定然料不到您在凡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次您上去了,定要吓祖宗们一大跳!”
“哈哈哈,是极!是极!”
曲祖听了程心瞻的话,笑得很是畅快。他站起身来,把怀中鸟巢放在一个作为庐蓬支柱的树杈上,他膝上的翠鸟似乎意识到这个仙人要离开,便来啄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曲祖施展一道柔和的法力,把鸟儿留下,笑道,
“静坐四十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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