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性格温和、无军无权,实为最佳傀儡。由我先声夺人,送信入御宸厅,让议政圈看见我们卡尔文家的忠诚。”
他停顿了半息,又吩咐:“但不得立即送出。待帝都彻底动荡再递上,正好稳定人心。”
几乎是同时,一只携带赤潮印章的疾风鸟落在了主府的信台上。
书信由亲卫长送入书房时,卡尔文公爵仍在看着那封帝都密信。
“……北境来信?”
他眉头微皱,接过信件,烛光映出封蜡上的赤潮太阳纹。
拆开信封,目光一扫而过。
埋骨峡谷……援军反攻……大败蛮军……主力尽还。”
他手指一紧,纸张微微皱起。数息之后,他仰起头来,眼神难辨。
最终视线停在那熟悉却毫无情感的落款,“路易斯·卡尔文,赤潮领主”。
看完全文他并没有立刻作声,只是低头沉思,仿佛沉在那张平静无波的信纸中。
数息之后,他轻轻地,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终究还是走出了我设定的棋盘。”
这封信中只言片语地提到“埋骨峡谷之战”、援军突袭、战局逆转、北境联军死里逃生,以及后续的支援申请。
全是理性的措辞,以及公式化儿子写给父亲的私人问候,没有任何一笔情绪波动。
这些年来的书信愈发冷漠,仿佛他只是一个上级,一个家族后台,而非父亲。
他心中情绪复杂,思绪交错缠绕:
作为族长,他成功下注北境,卡尔文家族如今已握有“开拓北境”的话语权。
让卡尔文家族在帝国北境中的地位将水涨船高。
这权利是在路易斯的身上而不是在他的手上。
而且路易斯自始至终,都未展露出对父亲的尊敬。
来信语气冷淡,条理精准,全是战况与资源调度请求,仿佛汇报上司,而非父子谈话。
而且自己派往赤潮的幕僚早已无法插手核心事务,甚至连布拉德利这个老仆人,近来信中也言辞模糊,回避关键点。
那股微妙的忠诚转移,令他倍感不安。
赤潮如今对他而言,已是一座“模糊之塔”,他看不到内部结构,不知其真正实力。
而且他有一个想法没告诉任何人,若能设法将他召回东南,由卡尔文家族完全掌控,既能巩固北境,又为家族续命百年。
但他知道,这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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