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驻地还在整顿,但总算能泡些暖茶。”
路易斯拱手一礼:“殿下若不嫌寒舍简陋,赤潮驻地也常备烈酒几坛,愿为殿下暖寒解乏。”
两人互致谢意,一言一语间,已然在霜雪初融的北境中,结下初步交情,这才各自离开。
廊下稍远处,赛弗手持拐杖,望着那位年轻子爵收礼转身的背影,眯了眯眼,低声道:“这位卡文家族的年轻人真的了不起啊。”
…………
三日会议继续,如霜雪渐融,水流虽缓,却从未停歇。
随着第一日的争锋之后,帝都四部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虽未言败,却已心知不可强求。
后续两日,他们的语气明显收敛,提案更趋谨慎,频频以“协商”“共议”作结。
重建总署的权限框架因此稳固下来,北境的议席力量,也不再如初时那般孱弱。
而在埃德蒙公爵的威逼利诱下,帝都四部也开始慢慢分裂。
财政代表康德与后勤代表赫鲁达渐感受挫,言语逐日谨慎。
而军务代表加雷斯则与埃德蒙公爵数度交谈之后,开始转向务实一方,获得了在北境驻军的权利。
监察院的梅斯依旧冷眼旁观,似乎一切都写在他的小册子里,但没人看得清他内心的真实态度。
就这样桌上的羊皮卷越堆越高,字句中皆是北境未来数年命运的轮廓:
废墟间的领地将由谁主持重建?
第一批粮秣铁料从哪运至何处?
流离的百姓该如何编户、赋役、安置?
士兵归营?军屯设立?还是借地屯垦?
……
在这逐渐稳定的格局中,路易斯却像一道幽静水流,在每一处缝隙中,悄然渗透。
他几乎从未主动提出争夺权力,却又总能在不引人注意的细节中,铺开自己的利益网。
仿佛那些决议原本就该如此,不是出于争夺,而是出于“合理”,并且获得巨大利益。
三天会议一结束,路易斯也没有多作停留。
他只是对阿斯塔和几位本地贵族点头致意,含蓄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开了霜戟议政厅。
寒风猎猎中,赤潮的马车已候在街角。
路易斯登车入内,车门关上、帘子拉起,风声瞬间被阻在窗外。
然后解开围巾,靠坐在靠垫之间,闭眼长出一口气。
成了!
路易斯脑中飞快转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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