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缓冲时间。
而且埃德蒙公爵这些年也是尽职尽责地为帝国守边疆,随手抛弃会让边军心寒。
或许还有理由在于据传两人有不错的忘年之交。
第二,不北调主力。
皇帝这两年一直在筹谋南方各国,他的目光从未真正停留在北方这片贫瘠冻土。
他不会为了满地的荒原,调走精锐军团,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自我修复的北境,而非吞噬资源的深渊。
第三,削弱旧贵族体系。
他不说破,却各大贵族都知道,他以“重建”之名,将各大家族的骑士、嫡系子弟送入北境战后秩序中,在冻土上重新扎根。
那不是扩张,是削去世家的茂盛枝叶,用北境贫瘠土地消磨各大家族的力量。
这时埃莉诺想起会议上的那些人,不是没有聪明人。
某些老贵族,在会议开始前,便已推理出皇帝的态度。
却一个字也不说,既不附议也不反对。
或者像自家一样,推一个“代理人”去发言。
既表达了立场,又保住了距离,不暴露家族真正的算计与立场。
她靠着车窗轻笑一声,是自嘲,也是一点点复杂的释然:“这一起终归是因为皇帝的威压太大,怕皇帝,怕成这样。”
这是帝国历史中也不多见的景象。
曾几何时,各大世家桀骜如狼,如今却人人如履薄冰。
说明了一件事:这位皇帝,已经强大得足以吞下各大贵族。
她靠在马车内壁,手指轻敲膝盖,低声吩咐:“别回府,去帝都医院。”
车夫是应声转了方向。
那里有她的侄子——盖乌斯·卡尔文。
昔日龙血军团的副团长,在母巢战役中全力催动斗气,力竭而昏迷,战后被送回帝都,已昏睡一个多月。
她几乎天天都会去,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一来是血亲,二来,两人常年同驻帝都,情感亦是实打实的亲近。
不多时马车停下,她步入熟悉的病房,房间中宁静整洁,窗帘拉得半开,阳光斜落在盖乌斯苍白的面容上。
盖乌斯静静地躺在病榻上,浑身没有一丝动静。
他的妻子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
那女子面容清瘦,眼神却坚定。
见她进门,立刻起身行礼。
埃莉诺摆摆手,走近床榻,凝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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