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排掩面哭泣,喃喃念着:“我儿死得冤啊……但今日总算有个交代……”
情绪四散,有怒吼,有哭泣,也有近乎狂热的欢呼,那是战后长久压抑之后的一次情绪宣泄。
而贵族代表席上,一众“幸存者”早已面如死灰。
他们眼睁睁看着昨夜还与自己同席共谋的布鲁克,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斩首,连一句求情都无人敢发。
“他……他居然真的直接砍了布鲁克……”
“疯了……他是疯了吗……”
低语四起,却无人敢高声。
有人冷汗湿透衣背,有人手指僵硬如木,几乎捏不住权杖。
明明未被点名,却仿佛刑刀已架于颈项。
紧随主犯行刑之后,广场尚未散去。
台上铁卫迅速清理血迹,刑刀滴落的红液尚未冷凝,奎因却未曾停顿,翻动手中卷轴,声音再度响起:“次级涉案人员,二十三人,逐一带上。”
随着命令下达,又有一队赤潮卫兵押解着人犯登台。
这些人衣衫破败,脚步踉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神色或木然、或惊惶、或咬牙死瞪——但无一人敢喊叫。
“此二十三人,虽非主谋,却在本次叛乱中提供协助。
其一,流民约瑟夫,散布谣言,声称‘赤潮囤粮不发’,于南街酒馆鼓动百余人聚集。
其二,流民女子梅琳达,通风报信,数次掩护主犯逃逸。
其三,外来商队成员‘马赛尔’,暗中打探赤潮动员与兵站部署。
每一条罪状念出,现场都有士兵将涉案者拽至刑柱旁,或绑缚,或跪伏。
鞭刑即刻执行。
只听皮鞭破空,卷风似箭,狠狠落在皮肉之上。
“啊啊啊——!”
第一个犯人惨叫出声,尚未落下,第二鞭已至。
血花飞溅,尘土翻滚,观众席一片骚动。
“打得好!”有人怒吼着挥拳,“我家那口子就是被这些人骗出去的!差点没回来!”
“这些乱匪的狗腿子,不杀也得打烂皮!”又有妇人用力喊出,眼圈泛红。
一旁孩子吓得直缩进母亲怀中,却也睁大眼看着刑台,不敢眨一下。
台上,奎因冷静宣布:“情节较轻者,责以鞭刑十至五十下不等,另判服役赤潮工队,修渠建墙,冬前不得解役。”
而刑台之上,鞭声仍在继续。
那是铁律砸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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