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触须静止,连寄生虫尸都如同察觉主脑异变而停滞不前。
从高空坠落的那一团炽热之光,不带任何声响,却比风暴更具压迫,比火山更具毁灭气息。
它的意志中泛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不是愤怒,不是警觉,不是掠食的饥渴——而是恐惧。
真正的恐惧。
它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无法命名它,甚至无法在本能中找到参照物。
它只知道,若不逃,这东西会让它消失。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仅仅在思维混沌的迟疑中,火光已至。
“咚!!!”
爆炸瞬间吞噬了那片山道,核心直径约五十米的范围内,地表岩石在高温中熔化为流动的赤红岩浆。
所有虫尸无论孱弱还是强化个体,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直接气化,连影子都未留下。
爆心之外,高温冲击波以焚天烈焰的姿态席卷八十米的山坡。
气浪如燃烧的巨墙碾压而下,将虫尸、泥土、碎岩一并抛飞、吞没。
那些未在爆心处被摧毁的虫群也在气浪中燃起熊熊烈火,身体焦黑、蠕动崩塌,发出一连串爆裂声。
而那庞大的母巢,它的感知系统努力解析那一团从天而降的光焰。
却只能在神经脉络间捕捉到无数碎片化的信号:高热、扭曲、异质、致死。
它的甲壳终究无法抗衡这凝聚炼金术与魔能的终极火力。
胸腹之间的心囊被精准命中,高温之中鼓胀脏腑爆裂、虫浆沸腾,黑烟如毒云升腾于山谷上空。
外壳表面出现多处深深龟裂,触须在冲击波中被撕裂飞散,如枯枝断裂。
那些号称不可再生的强化虫尸,在这轮打击下失去了最后的倚仗。骨甲融化、毒囊炸裂,再无可能重构。
火光尚未熄灭,焦坑之中只剩一团燃烧着的残躯,在烈焰与寒雪之间挣扎、颤抖、瓦解。
这是文明对野性的宣判,它完全理解不了人类无限进化的恶意。
过了几分钟,焦坑边缘,烈焰尚未熄灭,山风裹挟着灼热与黑烟在山道间呼啸而过。
母巢已不复存在,只剩一滩炭化的残躯,在地表不断塌缩、崩解,如同烧尽后的罪孽化作尘埃,随风远去。
希尔科站在土楼城堡的高台上,狂风吹乱了他凌乱的头发,火光在他眼中倒映出摇曳光焰。
“啊……这就是艺术!”他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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