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与工匠,可从本地支援;
必要时引水分流,保护农田和民舍。
封好信后,他走到窗前,招来一只疾风鸟,系上信封,放飞而出。
那道羽影破空而去。
“搞定。”他伸了个懒腰,把一切杂念暂且放下。
距离双头熊的出现还有七天,现在更要紧的,是眼下的春播。
昨日他便与米克约好,今日要去巡视田间与农业事务。
…………
初春的阳光尚带寒意,残雪在田埂间未散。
湿润的泥土混着蒸腾的白气,仿佛大地正在从冬眠中缓缓苏醒。
翻耕声不绝于耳,粗壮的耕牛拖动改良重犁,在湿滑的土壤上缓慢前行。
重犁的金属齿刃深深划入冻土,翻出黑黝黝的地皮。
几位赤膊的农夫赤着脚站在泥水中,脸颊被蒸汽和冷风交替煽红,吆喝声随着白气腾空而起。
走在田埂上的米克低声向身旁的路易斯汇报:“这块田去年翻过,今年只需浅锄修渠。”
他的靴子沾着厚重的泥巴,手中却稳稳捧着一团湿泥。
路易斯看着他把泥巴轻轻搓开,贴在掌心,像在抚摸什么极其珍贵的宝物。
“还能再热一日。”米克说,声音像是对泥土而非对人,“后天这一片就能下锄。”
路易斯望向田埂下,那里有一道细细的渠流,在田垄之间蜿蜒而行,热雾氤氲,仿佛春意正自地下悄然生出。
那便是温泉水。
他记得清楚去年初春,为了抢在雪融之前翻土播种,是他提出了“引温泉水融冻土”的想法。
当时众人还满脸狐疑。
可如今不过一年,工匠们已能自行铺渠立槽,连温差都掌控得分毫不差。
“你们干得不错。”他微笑着点头。
米克站在他身旁,脸上表情十分高兴,明显听出了这句夸奖的分量。
“我们引了南边温泉支流,”他简洁地说明,“工匠头子改了水道结构,用鹅卵石底槽稳定流速和温度,热水能均匀渗入冻层……比去年提前了整整半个月开春。”
“但您看。”接着米克带着领主绕到另一侧,指着一块泛着灰白晶渍的泥地,“是盐,地热化冻快,但底下那点盐碱也给逼上来了。
明年可以试试盖层板子,弄个温室隔热的种法。热气不直接顶地,能缓些。”
他说得不多,但字句清楚,像是早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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