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就在河北道之内,一旦出了河北道,我们随便遇到一座城池,都可要求他们派兵保护……再想截杀我们,难度很大,也容易被当地官府发现。”
“只有河北道区域,即便有些州城发现了这些图谋不轨的人,这些息王旧部各自为战,利益为先,也未必会去管……所以,只要金吾卫们离开河北道的区域,若中途一直没有遇到危险,便可直接写信,以飞鸽传回,我们便能知晓此密信乃是陷阱。”
程处默眼眸亮起:“我们是从并州方向赶来的邢州,也就是说,只要金吾卫能从邢州抵达并州区域便可确定……而此路程不算太远,日夜不休的话,一天多便可抵达。”
“我们只需要在邢州城停留最多两日,就可知晓结果!”
刘树义点头:“不错,不过这样做,执行任务的金吾卫们,就要面临极大的危险了……”
程处默平静道:“成为金吾卫的那一天起,所有人就有了为陛下为朝廷而死的觉悟,哪怕是我,也早已写好了遗书。”
“而且我们金吾卫身为朝廷最精锐的力量之一,每个人都有不弱的本事,此番前来邢州城,更是强中选强,想要让他们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郎中只需静待结果便可,其他的,交给本将和金吾卫。”
刘树义自然不是一个犹豫不决之人,眼前情况下,这已经是短时间内能够想到的,能够行得通的最好的办法,他说道:“那就交给你们了。”
程处默褪去了大咧咧的表情,神色认真,竟给刘树义一种罕见的稳重和心安之感:“刘郎中这两日就好好休息吧,我会命人守在门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所有饭菜我都会让人准时送来,一旦有金吾卫的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
送走了程处默,刘树义重新坐回桌子前方。
他将蜡烛挪近,视线再度落在信件上面。
看着那十分简短的内容,他指尖不断磕着桌面,眼眸神色越发幽深。
如果金吾卫们都安然抵达了并州区域,那就代表此密信乃是陷阱,与自己有仇,要杀自己的人太多,没什么好分析的。
可如果金吾卫们真的中途遇到了意外,那就意味着此密信真的在帮自己……那写信之人的身份,就值得自己深思了。
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写信之人却十分清楚,还能在守卫森严的刺史衙门内随意进出,将密信瞒过所有人送到自己房里……写信之人的身份与能力,都绝对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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